“擒龙功?擒龙功……”子兰自言自语地念叨了好几遍,刮肠搜肚,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听到过这门功夫的名儿,不由蹙起眉来。
惊虹却想,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丫头如何可能得知?看来真是不应该告诉她的,可是不说与她听,以她的脾性,如何就能善罢甘休?当下淡淡一笑,说道:“别想了,又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了不起的武功,没的劳心费神!”
“欧阳姑娘,你叫的参茶呢?”昨夜惊虹与阮魂殇携手奔去之后,回到谭家酒楼,子兰怕他二人回来时过于疲累,是以便叫了两份参茶,好给他俩醒醒神,岳飞突然想起这茬儿,便提醒似的道了出来。
子兰听到这话,不禁“呀”了一声,拿手一拍脑门儿,自顾自地道:“对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忙对外叫道:“小二!小二!我要的参茶呢,还不赶紧端上来?”
“伢子他——”屏外那老板娘支吾了一声,心想伢子素来勤快,可是这一大清早的,此刻,怕是呆在圊厕里呢,只是这话不能当着众位客官的面说出来不是?顿了顿,她又说道:“奴家这就去给各位官人冲泡一壶,稍待,稍待!”跟着,脚步声响起,那老板娘便去得远了。
“参茶?给我的么?”惊虹讶道。
“那可不是?”王贵贼兮兮笑了笑,又道,“不过,这老板娘既然说要沏一壶,那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旁外人也大概勉强能够蹭上一小杯什么的。哎,惊虹兄弟可真是好命,有这般的红颜知己,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如此贴心地对我王贵呢?”说着连连摇头,无限感慨起来。
岳飞知他打趣二人,也不阻拦,任他说着,自顾自发笑。
子兰听完立时面皮发烫,俏脸一红,吞吞吐吐喝斥道:“王……王……你,乱说些什么,我哪儿有……”
“昨晚,那不是?”说着一拍岳飞,跟他道:“大哥,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额——,这个——”
“哎呀,我以为这世界上除了我娘,就只有林姐体贴关心我独孤惊虹了,没想到还有一位呀,真是要多谢子兰你了!”他故意将声音拉得老长,好似故意说给子兰听的。
子兰望望这个,望望那个,面皮倏地变得绯红起来,一跺脚,又冲着惊虹狠声道:“你们,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就只会欺负我一个少不经事的女儿家,算哪门子英雄好汉?不要脸,不要脸!”说完气冲冲一转身,便要逃开。
惊虹也只是逗一逗她,没想到平日里面皮厚如城墙的她也会有薄如片纸的时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见她要走,惊虹急忙伸手将她拉住,柔声歉道:“好啦,好啦,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跟王贵一挤眼,王贵立时明白过来,也忙说自己错了。
子兰一回头,又嘟着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抵赖不忍!”
“是,是。季布尚且一诺千金,我独孤惊虹怎么说也得比他强上一些,不说一诺万金,八千金总还是有的!”惊虹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似乎不像是在哄人,倒像是跟人赌咒发誓似的。
“那好,错你就免认了,快给我说说你们这一夜都发生了什么事!”子兰贼笑一声,从后边抄来一张凳子给惊虹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身前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期盼着下面的故事。
原来,中套了!惊虹摇头苦笑,可是既然已经做过承诺,他也只得认了,当下将别过他们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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