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兰也上前来,叹息说道:“是呀,你们走了,又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了,那多没趣,你们还是留下来大家伙儿开开心心吃好喝好玩好吧!”
岳飞等人陪着惊虹玩耍娱闹了半天,吃的是山珍,喝的是玉露琼浆,都对他满心感激,此番本是念着他贵人事忙,人家身为独孤山庄少庄主,自应以山庄为重,岂能与自己等山野粗鄙之人闲呆一起虚耗时光,闻得他有事要去做,便觑得时机,正欲告辞离去,岂料还是被他挽留,要再吃些酒,自古道,盛情难却,何况是独孤山庄少庄主──自己心里边儿佩服之人,倒真不好说什么推搪的话,又被惊虹一手拽着一个,都知他武功甚为高强,有哪里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眼见推辞不掉,也就只好应了。
惊虹大喜,忙命手下人去那什么谭家酒楼清了个雅间,叫了满桌子酒菜,邀他们进到里面先后落座,又陪了一旬酒,方才饮罢告辞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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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酒楼里,退却往日深夜不息的喧哗,此时变得寂静无声。
惊虹飞身上了先前歌舞演奏的那个木台子,与台下庄众说道:“眼下时局不稳,汴京为我大宋皇都,兵家必争之地,咱们独孤山庄靠的是生意赚活,倘若打起仗来,半个子儿挣不到不算,还得搭上自家的性命财产,自是大大的划不来。”说着一肃容,朝台前道:“白管事,这里有封书信,我亲笔所书,你命人六百里加急去到扬州,将之交予我爹,不得有误!”
白秋艳一躬身,恭谨接过,道:“少主放心!”
惊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时局既不稳,对我们不利,那便是该走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台下开始唏唏嘘嘘谈论起来。
白秋艳咳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
“除了钱庄,其他的酒楼、饭楼、茶楼等,务必在今明两天之内收拾家当,能带的尽量带走,不能带的就卖掉,之后从汴河附近的码头登船顺水而下,去到余杭。至于钱庄,尽快核对账数,把钱还与户主,若有争执,大不了赔他些利钱,记住,万不可伤人,更不能损了咱们独孤山庄的信誉,钱若不够,找白管事!”
因为钱庄的主事之人已经给惊虹派去“押镖”去了,只得由姚沁、沈芸心、赵孟凡领了。
惊虹令下之后,众人一哄响应,纷纷奔出孤客楼,四散而去,仿佛外寇已经打进了汴京城了。
惊虹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代替父亲独孤世下的一个重大决定,人前虽然泰然自若,但毕竟年纪尚轻,又没经验,不时会担心自己的决定到底对是不对,是以腿脚有些发虚。不过,想到谭家酒楼里的几人,他便一喜,定了定神,大步朝外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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