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一个属下试探着询问。
江岳一只手按在墙上,拼命地压制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情绪,他找错了仇人!
“楼主,或许此人与九狐有关系。”刚才说话的属下小心地说道。九狐最善长易容之术,听闻九狐所做的面具无人可以识破。最重要的九狐是不好惹的。
江岳又恢复了原本的神情,自言自语似的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属下再次试探:“楼主……”
江岳冷冷道:“扔到后山去吧!”
夜晚的冷风吹过火辣辣的伤口,疼痛的人一直处于晕迷。
天空的星星在眨眼。这样眨了千万年。
长明灯的光也在不断地闪动。灯,已燃了多少的岁月!
密室里只有一盏灯,一张桌子,满墙满顶满地的奇怪图案。灯,闪烁不定,阴影随着闪烁的灯不断变幻,变幻的影在奇怪的图案上闪出光怪陆离的形象,如同置身于梦境。
干裂的唇,苍白的脸,黏成一片的头发,无不显示这个人的生命走到了何种悲凉绝望的境地。成默默舔舔干裂的唇,异常的闷热。密室里的空气似因她的到来而急剧减少,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脸浮现在脑海中,那张脸是比成默默小了近七岁的成墨的脸,脸上总是挂着戏谑的笑,好像是时刻准备对谁说一番讥诮的话。
自小,成墨所做的错事便由她来承担,仅仅因为他们两个相貌相似,众人又格外疼爱于他,也不分个子高矮硬是将他所做的错事一件件归罪于她。日子久了,她也懒得分辨。
有一次,成墨对成默默说道:“老侄女,你这命是注定要背负我的错了。”
当时成默默没有说话,她还能说什么,事实已然如此。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代替成墨背负他的错。成默默一直想着做天下第一,不仅仅是因为天下第一是很强大的人,也因为那是所有人都会注视的人。不想再被人当作成墨,希望有人能真正的看到她而不是成墨。没想到这次竟是因他才得到允许出门。而这短短数日却将因他命丧于此。
虽然对成墨颇有怨言却并不恨他。只是不明白成墨离家在外做了些什么?又是因什么与那些人结下仇怨?若事出有因自然也可以原谅;倘或他所做的真是不可原谅,她第一个不会轻饶过他。
成默默不由苦笑,现在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能知晓其中的原由。成墨既不会因她之死而消失,江湖更不会因她之死而改变。真是无名的一生!
思绪不禁又飞到幐温柔的声音记忆,他真的来了吗?那时,他走的那样干脆,只能望着他那远去的背影。有千万的言语都堵在心口,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又怎么会来?
视线模糊,顶上的图案飘动,迷离间似一曼妙女子在轻盈起舞,每个身影都与前一个身影交叠。光怪陆离,身影飘渺,人已在游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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