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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冷水泼下。绑在刑架上的人动了动。身上鞭痕纵横,血肉模糊。
“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江岳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可是对于木舒云他要破例。杀子之仇岂假他人之手。
“你再买通一个知道内情的仆人不就知道了吗?”
木舒云想笑却扯得全身一阵疼痛,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
木家谷的人岂是可以轻易买通的,上次那个已是个例外。现在已不知拿着那三百两黄金到哪里逍遥去了。
鞭子又落下。
木舒云何曾受过这样的鞭刑,不一时又晕过去了。
冷水再一次浇下。
木舒云从未想过自己会怀念那地牢中的生活。现在,真的很怀念。至少没有人会用鞭子抽打他。
汗水、冷水,顺着头发滴下来。或许不仅仅是想问出爱子尸体的下落,更要借着木舒云的痛苦来发泄这几年心中的恨与痛。只是这恨与痛却随着落下的鞭子越来越重。
在冷水的一再冲刷下,竟有什么东西从木舒云的脸上垂挂下来,如同浸泡过久而浮起的人皮一般。
江岳心下大疑伸手在木舒云脸上一撕。垂挂的东西顺着江岳的手的方向大片的剥落下来。江岳怔惊地看着手中浸了水的极薄的几近于透明的东西,是人皮面具,竟然是人皮面具!江岳的手在颤抖,手中已破损的人皮面具也随着他的手不断颤动,水珠从面具上滑落。
江岳拉着木舒云的发结狠狠地将他的头拉起来,与先前略有棱角的脸型不同,这是一张柔美的脸。完全是一张不同的脸。手再也无法提起头的重量,江岳的手无力地松开,木舒云的头无力地垂下。
居然有这样精致轻薄的人皮面具,不仅轻易改变了人的脸型,甚至连戴着面具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可以表现出来。身为老江湖的江岳根本没有发现。身子不由地背转过去,手一松,鞭子从手中滑落,落地时发现轻脆的声响。
江岳忽地又转过身,拉着木舒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手下用力逼使木舒云睁开眼睛。
“你到底是谁?”
木舒云张开嘴想笑,血喷出来,正好喷了江岳一脸。江岳用袖子擦擦脸,心中的恨意更是倍增,唯一的发泄处便是眼前这个假冒之人。手一压迫使木舒云的头更加向后仰。
“说,你到底是谁?”
木舒云嘴角裂开算是嘲笑,无论他是谁,今天都不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怀江楼楼主当然不会让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所以不会让他再出现在江湖上。碰到成墨是他一生最倒霉的事情。如果成墨没有偷他的雪莲,他不会那样执著地找他;如果找到了成墨,他不会碰到魔教;如果不是带着成墨逃跑,他不会受伤被关到地牢更不会碰到发了疯的江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