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寅仰脸问道:“做大大的官,就可以叫开雪天天做马给我骑吗?”
龙珠之新生赛亚人
这在平日,不过是他们哥俩玩的游戏,可任氏却笑得十分开心,把他搂得紧紧的,一双厚唇吧嗒吧嗒地亲着他的脸蛋,“当然可以,开雪他就是给我宝贝儿做牛做马的命……”
开寅哈哈大笑,拍起手掌:“那我一定要当很大很大的官,天天叫开雪做马!”
母子齐笑,开雪在旁边垂着头,眼泪快要掉下来了,“阿娘,我也想跟沈先生念书,求你……”
任氏没再理他,自顾自地跟儿子拉起家常来。
开雪扯住任氏的袖子,委委屈屈地叫:“阿娘……”
“哭什么!滚出去,我才不是你娘。你娘早被你这煞星克死了。倒在这儿哭!想把霉气传给我母子吗?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听见了吗?出去!”任氏叉腰呵斥,那斗鸡似的凶悍架势把开寅吓得哇哇大叫,蹬手蹬脚一阵哭闹。任氏连忙安慰:“没事儿,心肝儿,娘亲亲你啊……”
开雪默默地退了出去。
庭院中月色朦胧,树影森森。
程家是天母庙的主要赞助者之一,因此一年之中,除了诞辰外,任氏也有好几回要留在此处敬神。所以开雪对这个地方也颇为熟悉。
开雪一路走,眼眶里的泪就充盈起来。想到要离开对他很好的先生,他就难受极了,如今只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转来转去,竟回到了下午到过的天母香堂。
他心中委屈之极,暗里觉得只有微笑慈祥的天母才是唯一可倾诉的对象,于是不顾黑暗的森然,穿过回廊,来到堂前,轻轻打开了门。王爷咱们双修吧
“天母娘娘……”他在蒲团前跪了下去,眼泪就忍不住掉满衣襟,“怎么每个人都说我克死阿娘,还要刑克爹爹,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开寅可以继续跟先生做学问,我却不可以……呜呜……”
正在抽噎中,忽然从天母像处传来一把清如玎铃的声音,这声音义正词严道:“程开雪,我瞧你可怜得很,就帮你一次罢。不过,你要向我磕三十个响头,个个要响,不许使诈,你肯么?”
开雪大吃一惊,举头望着天母像,只见那尊慈祥的伸向正微笑地俯看着自己,难道……真是神明显灵了?
小小的开雪未能理解。但他听到只要三十个响头就能换得天母娘娘的神迹,心中却是欣喜无限。他虔诚地硬石上“咚咚”地磕起来,结结实实的三十响头后,想想还不够,于是又多磕了六个。他脑袋上肿起一大块,细嫩的皮肉也流出血来。
三十六个葱爆响的响头磕完后,他充满希望地抬起头,忽然从天母像后有一团黑影一闪而出。他吓得差点从地上爬开,颤颤地问:“你……你就是……天母娘娘?”
那黑影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你这小孩子真有意思,叫你磕头你就磕头,还生生多了六个~”
开雪听见是女孩子的声音,脸上一红,跑到案头拿过一枝蜡烛朝那边照了照。嗐!哪是什么天母娘娘呢,却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身破烂、肮脏无比的小姑娘,身高、年纪都与他相仿。烛光下,这脏兮兮的女孩长着两道粗粗的剑眉,有种与年纪不相符的英气,眉下有水晶般闪闪发亮的圆眼睛,还有一双狡黠的酒窝。
她把手别在背后,好似在看戏般朝他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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