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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来了么?”李轩风心中一沉,连忙拱手道:“遵令!”便催促众人赶紧上马回营。众武林豪杰也都不是傻子,见了此景如何还不知道大战就要开始了?老成者尚还把持的住,年轻人们却均是兴奋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忐忑,直感觉膀胱一阵阵发胀。
李轩风喝一声:“操练数月,是骡子是马到了拉出来溜溜的时候了!”说完也不多言,扬鞭当先赶去,众人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而去。李轩风跑出去数丈,一个人拨马到了他的跟前,不依不饶问道:“请问教头,何为游击战?”李轩风侧头一看,却是好奇宝宝般的欧阳敏,一脸探究之色的跟了上来。“简而言之就是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退我跟,敌驻我扰,敌疲我打’,你且先自己领悟,回头有时间咱们再细细商讨,现在赶路要紧!”
欧阳敏也知此刻耽误不得,闻言点点头,默不作声避了开去,李轩风回身望一眼苦苦思索的欧阳敏,心中暗笑道:“却原来还是个军事迷呢!只可惜我肚里的货也不多,怕是帮不上你多少……且看你自己能领悟到什么程度吧,我看好你哟!”想罢再看一眼奔行在自己身侧英姿勃勃的众人,心中豪气顿生:“金国啊金国,我大宋有如此多的豪杰壮士,且看你如何应对,这次定要让你碰个头破血流而回!”
不管正在火速回营的李轩风等人,杨端方却是早一刻就接到了前线战事反复,大帅令自己火速前往帅帐开会的命令。杨端方不敢怠慢,当下赶紧唤过苏定汀嘱咐一声,便片刻也不停的向大营中间赶去。
杨端方离得最近,进了帅帐便寻了一个靠前的座位静静坐倒。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后,营帐中便挤满了来自各处的带兵将领,这些人都是早先应朝廷征召自不同地处赶赴淮南大营的。此时十数员将领端坐在位于淮南大营正中央的主帅营帐中,一个个脸色肃穆,或是如同雕塑般动也不动,或是面色忐忑交头接耳,都在暗中猜测此次主帅相召到底要派哪一部兵马前去迎敌。
一通鼓响,主帅营中军官高声叫道:“三通鼓罢,关辕门!”众将一凛,便是那滚刀肉也不由自主端坐了身子,中军官一语说完看了看乖乖闭嘴的众将,满意的点点头:“有请主帅!”
“有请主帅!”“有请主帅!”也不知是不是要故意给堂下端坐的众将一个下马威,两排手按腰刀昂然而立的侍卫随着那中军官话语出口也随之递次吆喝起来,整个营帐顿时充满了怪异的气氛:这是搞的哪一出?县官儿升堂么?
随着众卫士话音落地,内堂门帘掀处,一员古铜色脸庞、颌下一缕长须的中年将领头顶银盔肋带宝剑身罩猩红披风大踏步而来,众将见他出来便齐刷刷战起,哄声道:“参见大帅!”那人浑不在意,伸手一扶头盔,豪气冲天的一挥手道:“都起来吧!”众将不敢怠慢,又行了一个军礼方才老老实实退回位子上坐下。也难怪鼻孔向天的众将军如此战战兢兢,原来此人正是理宗朝名将,大名鼎鼎的政事堂枢密使孟珙……手下的第一大将刘整。
如果仅是因为这个,众将也不会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毕竟孟珙管的住别人的嘴却也管不住别人的心。众将之所以如此恭敬,实在是因为这刘整着实是个狠人。
刘整,字武仲,河南人,当年曾随儒将李曾伯入蜀,也算是一个在蜀地发家的将领,后来便长时间在孟珙手下当差。他迄今为止干过最牛比的事情便是曾经亲帅十二名亲随官兵袭破金国信阳,注意不是攻打,而是袭破。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让在座的各位仁兄贤弟无不心服口服。可以想见,别说是带兵打破敌城了,就是带着十二个人去金国城池中当使节做客,就得吓尿在座好几人的裤子。可是刘整就这么干了,而且关键他还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自此之后刘整便赢得了一个“赛仁孝”的美名,能跟李仁孝那个著名的猛汉相提并论,宋人对刘整的评价不可谓不高——只是大家更喜欢在背地里叫他“刘大胆”或者“刘疯子”,因为若不是胆大包天或者是疯了,谁会像他那样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