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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话,但声音就是哽在喉咙裡出不了声。她不说,阮瞻也不吭声,两人就是四目相对地互相望著,目光绞在一起,房间内静得只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彷彿全世界只有这一方土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强烈的吸引和巨大的排斥使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又曖昧,阮瞻拼命叫自己移开目光和脚步,但就是做不到,无法抗拒自己越来越近的贴向小夏。分离并没有使他忘却她一点,反而使那相思更加刻骨!
他无意识地碰碰小夏的头髮,无意识地对她俯下脸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凭藉著心灵的引导。然而对小夏而言,心裡却混乱得没有一丝头绪。
他要吻她?看样子是的。可是為什麼他要吻她?他们的关係什麼时候这麼突飞猛进了?还是,他只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胸腔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光了,看他的脸距离她越来越近,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她很希望他吻她,於是微微嘟起红唇。可就是此时,她无法呼吸了,只觉得&;#61889;下一软,直接晕倒在阮瞻的怀裡。她遇到过最恐怖的东西,遇到过最可怕的追杀,却很少晕倒过,神经顽韧到无法形容,可就在她所渴望的吻到来的前一秒,她却可耻的昏了!
失去意识前,她万分懊恼的想著。
阮瞻接住小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裡。
他在做什麼,要不是小夏及时昏倒,他差点又铸成大错。如果他吻了她,难道还要再消除她一次记忆吗?频繁的强行删除或者改变记忆对身体是有害的,就像小夏,只不过一次而已,就使身体迟迟无法復原。他明白那是她对这段记忆印象太深刻,而且他开始删除她的记忆时,她已经意识到了,心理上强烈的反抗,带来生理上不明的反应。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她。他寧愿死上无数次,寧愿承受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也不想伤害她一分一毫!可事实呢,他就是在伤害她!
她生病时,他每一夜都来偷偷看她;他远在天边时,他每一夜都梦到她;他犹豫了许久,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回到这个地方,然而,他一来到这个房间就知道她又来住了,他正考虑著是否离开,她就一下子闯了进来。
她真是个莽撞的丫头。从他们第一天见面起,她总是在他最没有準备的时候硬闯进来,让他的理智来不及反应!
而感情永远比理智更忠实於心灵!
实在控制不了的话,就爱她!万里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你这样大家都痛苦。
阮瞻没说话,只是抱起小夏,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单。
哪种痛苦更大,是没法比较的。万里又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坐在床边。
你不觉得你们俩这样很过分吗?万里反身把门关上,有点生气,小夏就迟钝到不明白,我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你呢,你明知道她爱的是你,却一直把她拒之门外,这样总不能让我彻底死心。凭什麼你们俩的爱情,要拿我陪葬呢!我不过抢了你的娜娜,你就要用小夏惩罚我?
暗恋是不会太伤心的。阮瞻终於开口,所以我不能让她开始,那样她就不会痛苦,受的伤总比爱得刻骨铭心,然后完全失去要轻。至於你,我只要她开心幸福,不管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