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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重又被戴上铐子。阅.读.网那两个人也抬走了。整个过程中周水一句话没讲。几个狱警也为难,他们心里很清楚,一定是那俩人挑衅在先,谁知道遇上硬茬。周水的身份这些人也明白,他们可以出黑招,比如把周水安排到这间监舍。但是让他们面对面处理周水,这些人还是很有些顾虑。
大家正不尴不尬的对视着。却见所长气喘嘘嘘的跑进来,一看现场狼籍,整个人一下呆住了。第二眼看见周水,所长定定神,长出一口气。原来所长己经下班了,回到家才猛然想起,依惯例,周水这种“横”角色都要杀杀威风的。可周水是谁?平时不苟言笑的张副局,站在他旁边都跟个小跟班一样。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真要出点岔子,光那三位常委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所长玩命的赶过来,先看环境,差不点一屁股坐在尿水里。第二眼看见周水还在那儿立着,这才长出一口气。所长指着现场那几个狱警骂道:“这是谁拷的?赶紧松开,都他妈干嘛去了?弄成这样,这里谁值班?”
一个胖狱警垂头丧气的过来,低声说:“我……我值班。这不,刚巡过去,还没等回来,就这样了。”胖狱警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周水的铐子。
所长一把拉住周水的水的手,有点谄媚的说道:“大意了,没受惊吓吧?张局临走交待过,你看,我正想安排一下,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尽管周水很不喜欢所长这种人,但他几句话很让周水感到温暖。周水摇摇头,一声苦笑:“唉,净给您添麻烦了。”
所长把周水带了出去,径直走到警察值班室。值班室里,那个壮汉在担架上躺着,担架横在地上。骗子在墙角立着,一身尿水,滴滴嗒嗒的,弄得一屋骚臭。所长看一眼壮汉,又扭头看一眼周水,说道:“这大半夜的,就别去医院了,要不再麻烦您一下?”
周水在壮汉跟前蹲下,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壮汉低声说:“大哥的虎威兄弟领教了。服了,彻底服了,这腿还得麻烦您。”
周水还是没吱声。所长接过话头:“算了,您大人大量,别和这种小混混一般见识。”
周水点点头,操起那个壮汉的脚腕,一提一抖一拧,那壮汉“嗷”一声惨叫。腿又被正了过来。
两人又被送回监室。所长请周水坐下,先是给周水倒了杯水。自己又搬把椅子坐到周水跟前,套着近乎说道:“武局才来,禀性脾气大家都不了解,下面人都拿着小心,没人敢做小动作。”
周水也面带感激,说道:“给您添这么烦,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以后有机会再感谢您吧。”
所长听周水这么说,也挺高兴:“好说,好说。今晚上你就别回监舍了,就住这儿。明天我去局里打听打听,顺手的话,把事帮你办了。”其实所长心里清楚,严副书记都摆不平的事,他有什么本事插手?这么说也是借机买个好罢了。
周水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住监舍吧,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晚。”
监舍里还是臭的不行。窗子都大开着,窗棂上大拇指粗的钢条在月下闪着冷光。周水进来的时候那三个人都躺下了。壮汉和骗子听见了所长和周水的对话,此时这俩人软得像面条。看见周水进来,俩人翻身起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周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现在己经入秋,开着窗睡觉屋子里还是有点凉。加上一股重重的尿骚味,周水好不容易才睡着。也不知多长时间,周水居然被一声惨叫惊醒。一瞬间,周水愣怔了一下。惨叫声是那个壮汉发出来的,他腿不舒服,一直没睡着。所以他最先“活见鬼”了。
周水醒过腔来。壮汉的脸整个变形了,双眼圆睁,手指着墙壁,哆哆嗦嗦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一眼,周水感觉头发“刷”的一下,全立了起来,紧接着冷汗从每个汗毛眼里挤了出来。这时另外两个人也惊醒了。他们俩还不如那个壮汉,连惨叫都没发出来,木雕泥塑一般,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