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卿兮蓝提出来的,必然有一定的道理。或者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朕已经命令丞相找巫师来看了,看看结果如何,如果朕的身体真的一日不如一日,得考虑这江山易主了!”
皇上闭上眼睛,显得疲惫的脸上透出一抹冷酷。
“皇上,您还正当年,也许是最近劳累所致,也许是身体欠佳,怎么能有这种心思呢?臣妾还等着看这宫中有新的生命诞生呢。”
张妃劝着,抬手轻轻的揉着皇上的肩膀,言语温柔,十分体贴。
“张妃啊!”皇上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揉捏着。
“也许这个宫中,只有你对朕是真心诚意的好,你不求显贵,自己的父母依然在偏僻之地当差,你的弟弟也只是朕的一名护卫首领,朕知道你的好。”
张妃俯身趴在了他的胸前,“皇上,地位再高又如何,家族再强盛又如何,没有了皇上,一切都是枉然。臣妾既然嫁给了皇上,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靠着皇上,比任何人都强。”
这一套理论是卿兮蓝教给她的。凡是要以皇上的利益为利益,地位才能永远稳固。
“好,真不错。”皇上勉强拍了拍她,胳膊搭在了她的背上,微微舒了口气。
“皇上,四皇子在外面求见,说是来给皇上您请安的。”张宪悄悄走进来,看到二人如此,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说道。
张妃身体微微一顿,缓缓的直起身来,回头看了张宪一眼,又转脸看着皇上,轻轻说道,“皇上,您见吗?”
冷隐和兰妃走得近,她是知道的,所以从骨子里来说,不喜欢四皇子。
“让他进来吧?”皇上声音沉了沉,勉强睁开了眼睛,想要坐起来。
张妃看到,赶紧走过来扶住了他,拿了一个软垫放在了他的背后。
张宪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冷隐就低头走了进来,站在寝殿门口,看到龙榻上的皇上,赶紧进走几步到了龙榻边,“儿臣给父皇请安,听说父皇身体有恙,内心十分担心。”
皇上看着他,摆了摆手,“好了。朕没什么大事,只是略感疲倦而已。”
冷隐悄然抬头,偷偷的观察着皇上的面色,见果然如卿兮蓝所说,面露疲惫之色,眼神中也露出一抹涣散的神采,他赶紧低头,眼中透出一抹危险的光芒,一闪即逝。
“父皇,太医怎么说?父皇的身体一向都是康健安泰,前段时间咳嗽之疾如今也已经轻缓,怎么会突然间感到疲惫不堪呢?是不是……”
他迟疑着,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张妃看着他,笑了笑,“四皇子,有什么话就当着你父皇的面说吧,你父皇不会怪罪你的。”
冷隐赶紧往前一步,轻声说道,“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听娘娘这么一说,还是说了好。”
皇上看着他,淡淡说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没事的话去太子那儿,和太子一起到御书房看看,看可有要批阅的紧急公文,给朕拿来。”
他最不喜欢这个儿子说话吞吞吐吐,瞻前顾后的样子。
“父皇,儿臣曾经在古书上读过,人精神恍惚,萎靡不振,有可能不是什么病症,而是受到蛊惑的原因。
儿臣看到父皇如此,不由想起有个小太监曾经对儿臣偷偷报告的话,说是自家主子在院子里埋下了肮脏之物。”
什么?肮脏之物?张妃震惊的看向冷隐,再惊颤的看向了皇上。
难道卿兮蓝的怀疑是真的?那么冷隐口中的这个肮脏之物到底是在谁的宫中?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冷隐所举之人必然是太子或者与太子亲厚的人,会是蓝蓝吗?如果是的话,恐怕这次也是难逃一劫了!四皇子真是阴险!
她不敢再想,注意观察着皇上的神色,见皇上只是目光动了动,并没有太大反应,微微松了口气。
“四皇子,这宫中乃是洁净之地,怎么会有什么肮脏之物?是不是有太监故意散步的谣言?”
冷隐看着她,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叹了口气说道,“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只是那个太监亲眼看到,感到害怕所以才偷偷的报给了儿臣,儿臣听说之后,不以为然,以为是误报,谁知今日见到父皇如此,也就不得不想到了这件事情。”
他说的无辜真诚,让人不得不相信。
“是谁?”皇上淡淡开口,言语间透出一丝浮躁。是真是假,一经查找就会水落石出。
“太子殿。”冷隐缓缓开口,俯身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太子殿?”
皇上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眼底透出一抹杀气,却一动不动,目光凝视着前方,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查!”
皇上陡然一声命令,一掌拍在了床榻上,震的整个床榻颤动了几下
。因为用力,他深深的喘息着,继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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