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李恒心塞地一时间没声,只是低头浅浅地吻她一口,吻她一口,动作轻柔细腻,良久用双手紧紧地拥住她。
次日,吃完早餐,陈子就去了学校,专业课实在太过重要,要强的她不敢耽搁。
见儿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李建国破天荒地对他说:「爸写了一幅字,你帮着过过目。」
老爸爱书法,李恒是知道的,他的字能写那么好,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受了老爸的影响。
跟随老父亲来到书房,李恒一眼就看到了摊开在书桌上的宣纸,上面写有一行毛笔字: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他定定地盯着毛笔字,明百它们出自《论语》。
更明白,这毛笔字延伸的意思就是大节不亏,小节不拘。
换句通俗的话:只要大节不亏,小处就要不要纠结。
书房一时很安静,期间李建国冷不丁开口:「为子的事烦?」
李恒默认:「是,也不全是。」
闻言,李建国不再多说什么,语重心长地拍拍儿子肩膀就出了书房。
作为老父亲,他要说的都在这幅字中,儿子能明悟最好,要是暂时悟不透,那就说再多也没意义。
在李建国看来:满崽招惹的女娃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都是个顶个的好,随便拎一个放外面都是很多人遥不可及的存在。而儿子就一个,分身乏术,不可能真正做到对待每一位姑娘都一碗水端平。
更何况人嘛,都是有喜好的,就算这些姑娘和儿子感情极深,但儿子也会在无形中根据个人喜好有所偏颇。
就如满崽几次提及想娶宋好回家一样,宋好就是满崽最大的克星,自然承受了满崽最多的爱。
相对宋妤而言,子矜也好,肖涵也罢,抑或余老师和那麦穗姑娘,她们都是「不公平的受害者」。李建国还没有从后面4女身上看到能让儿子改变娶宋好的初衷。
所以,对于儿子感情之事,李建国不好过多干涉,只能和妻子帮着四处救火的同时,用一幅充满人生哲理的「字」抚慰满崽。
响午时分,杨应文找过来了。
李恒见面就问:「?现在才11点过,老抹布你怎么过来了?你今天不上课?」
杨应文无所谓地回答:「课上不上都一样,我早就自习完了,又没什么难的。听说你下午要走?」
李恒道:「是,下午3点的飞机。你这是找我有事?」
杨应文问:「你回湘南吗?还是直接回沪市?」
李恒反问:「你怎么问我回不回湘南?」
杨应文横他一眼:「没深意,别胡乱揣测。我若是没记错,你奶奶不是快要生日了?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会回去帮着庆生。」
李恒笑呵呵道:「我奶奶去了冷江小姑家。她老人家电话里讲,不是整岁生日,不许我们回去,说来回折腾麻烦,懒得做饭招待我们。」
「这倒符合你奶奶的脾气。你既然不回去,那就算了,我本来还想托你带1500块钱回去偷偷给我妈呢。」杨应文讲。
李恒伸手:「这个可以有,我回不回去都能托人帮你带到。」
杨应文看了他一会,没多问,掏出早已准备好的1500块钱给他,并嘱咐:「你私下给我妈。」
李恒接过钱,道:「其实这样做没用,你妈还是会花一部分钱到你爸爸身上的。」
杨应文点点头:「我何尝不清楚?我只是希望她能留下一点钱,毕竟咱们是母女,就这一辈子了,我在这边天天吃香喝辣的,她却在家里受苦,我终究是于心不忍。」
李恒想了想,提醒道:「这几天我去了一趟二姐蛋糕店,听娇娇讲,你爸爸可能熬不过这个插秧季,你还是得有个心理准备。」
杨应文说:「我有收到大姐的信。」
听到这话,李恒懵逼,稍后反应过来,这笔钱说不定就包含了丧葬费用。老抹布估计是担心她妈妈掏不出钱,会四处借贷,才迫不得已捎一笔钱回家。
他试探问:「你这是不打算回去了?」
杨应文说:「不回。」
闻言,李恒表示能理解,不再多提这话茬。
倒是杨应文问他:「你在京城呆了一个礼拜,就这么走了?真不去北大探望宋好?」
李恒道:「这回我是专门陪子矜的,下回吧,下回我再去找宋妤。」
杨应文听得摇了摇头:「你呀你!太过贪心了,就怕宋妤知道你来了京城。」
李恒看着她。
杨应文透露:「前天我碰到了肖凤,她向我打听,问你是不是在京城?」
不待李恒回话,杨应文继续讲:「我就想,肖凤都知道你在这边了,宋好能不知道?」
李恒问:「你怎么说的?」
杨应文说:「大家都不是傻子,肖凤能问出来,我就算帮你隐瞒也没屁用,当然是如实说了。」
李恒:「—.
他倒不太担心宋妤。
因为他太了解宋妤了,且自己的一切都没有对宋妤隐瞒过。
见他沉默,杨应文识趣地转移话题:「对了,跟你八卦一个事,柳黎处对象了。」
李恒问:「和他学姐?」
杨应文摇头:「不是,那学姐控制欲太强,柳黎吃不消。他女朋友是衡阳的,是我们湘南老乡。」
听到这话,他情不自禁在想:看来自己重生回来,还是煽动了蝴蝶翅膀,上辈子柳黎一直深情于陈丽珺,大学都没恋爱过。
而这辈子,陈丽珺向自己写了几封信,也提前断了柳黎的任何念想,柳黎才谈起了恋爱。
李恒好奇问:「女方漂亮不?」
杨应文毫不留情讲:「你这问题问的,是傻子吗?柳黎相貌本身就那样,没什么水准,你还能指望他像你一样找个美绝人寰的?」
听听这话,听听这话,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李恒表示很无语。
吃过中饭,老抹布走了。
李恒也没停留,收拾收拾也去了机场。
飞机上,与过往睡觉不同,他一直在眺望机窗外面的白云,心里在反复咀嚼李建国同志的那幅毛笔字: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刚出闸口,就见到了接机的黄昭仪。
大耳环,白色镂空衣领加一身黑,高挑的身材和明媚气质把「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这组组词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今天的大青衣有些肃穆,肃穆中还隐藏有一丝志忑。当人群中的李恒走得越近,她心中的志芯就越浓。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
李恒停在了两步之外,然后静静打量了一番她,好会才开口:「今天怎么带了口罩?」
黄昭仪说:「有些感冒。」
李恒关心问:「严不严重?」
黄昭仪说:「还好。」
李恒点了点头,跟随她走出机场,坐上了私家车。
刚上车,他就吩咐,「把口罩摘了,让我看看你。」
黄昭仪听话的把口罩摘掉,转身对着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古代妃子面对自己的君王一般,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
对视一会,李恒探出右手,勾了勾她漂亮的下巴,感慨道:「我们认识快两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黄昭仪直挺身子,不敢动,「这次是我大意了。」
李恒问:「大意什么?」
黄昭仪观察他一会,见他没有动怒,才敢接着讲:「我忙于工作,没想到妈妈会去鼓楼那边。」
前几天接到大姐黄煦晴电话,当得知妈妈去了一趟鼓楼李家时,黄昭仪登时面色惨白,有种心如死灰的难受。
她好不容易才上了李恒的床,好不容易才让他对自己的态度一步一步改善,好不容易自己才在他面前抬起了头。
可亲妈这一混招,直接打乱了她的生活,打乱了她的平静,让她有尊严的头又低了下去。
她现在很害怕见到李恒,很害怕从他口里听到一句话:你们黄家我伺候不了,我们就到这吧。
她非常害怕李恒抛弃她。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她上位不正,能和他有肌肤之亲完全是拜柳月下药所赐,要不然自己现在还躲在角落里苦苦相思,别说和他做男欢女爱之事了,就想见一面都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