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辆车，直到离家很远后，血河的声音才再次从脑海中响起。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似乎受到极大惊吓。
“吓死我了，主人，你知道刚才我感觉到什么吗？”
“感觉到什么？”
“包裹在温柔里的恶意，或许那个女人掩盖的很好，却骗不过我.......而且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污染的气息，祂似乎是某类污染的源头。”
周正脸上的笑意收敛。
他沉默片刻。
“除此之外，你还感应到了什么。”
“腐化与衰败的气息.......如果说幽冥世界刚刚被污染，那这个世界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嘛.......”
周正叹了口气，“我们快去散播游戏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房。
一室一厅的格局，空间局促，只是勉强够一个人生活。
房间里随处丢着啤酒瓶和外卖盒，显的非常凌乱，床上还躺着一个面容苍白，脸颊消瘦的少年。
他看似在熟睡，实际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旁边放着空瓶的安眠药昭示了他的死亡原因。
“就是这个人么？”
周正看向身侧的小萝莉问道。
“没错，他叫做叶辰，是虚拟游戏开发者，创业五年依旧是一名单身屌丝，最近推出的虚拟游戏荣光之盾因无人问津而下架。”
血河满脸认真。
作为神器之灵，血河有着惊人的学习力，她很快掌握了虚拟网络技术，并成为一名光荣的黑客。
为了快速推广彼岸这款游戏，周正决定借壳上市。
他让血河在全市范围内进行大数据筛查，关键字只有三个：游戏开发者、千年扑街、身世简单。
这样的人在全市共搜索出了一八零七个，最后周正选择了叶辰。
理由很简单，因为血河检测到叶辰已经连续五天没有点外卖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周正仔细观察了片刻，取出千幻面具佩戴在脸上，面具上忽然升起一团朦胧水雾，水雾荡漾了片刻，随后缓缓散去。
一个鲜活的叶辰出现在原地。
“把他的全部情况给我。”
周正略作调整，用叶辰的语调与声音说道。
血河立刻取出早以准备好的资料，厚厚的一大侧。
资料里面记载着叶辰的全部信息，几乎细致到那天吃的什么，穿什么衣服，跟谁说过什么话。
周正暗暗心惊。
果然应了那句话，在大数据时代，所有人都在裸奔。
他在这边熟悉叶辰的情况，血河这边已经行动起来。
她来到叶辰的电脑桌前，启动了电脑，并迅速打开了游戏开发软件。
这个世界的虚拟技术已经相当完善，创造一个虚拟游戏就跟编写代码一样简单。
血河熟练的调出荣光之盾这款虚拟游戏的管理后台，她先将内容简介等细节修改成彼岸之后，又将彼岸的引渡阵法以代码的形式敲了进去。
随着噼里啪啦的操作，血河帅气的敲下结束字符。
程序自动运行。
“搞定。”
“就这么简单？”
周正愕然，他还以为会有许多复杂的操作。
“这款游戏只是一个空壳，其中最关键的功能就是定位，只要玩家用虚拟游戏设备运行了咱们的游戏，我就可以准确定位，将其引渡到幽冥世界。”
周正愕然，对血河的想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