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感染了，我先给你换药。”
医生戴着白口罩，戴着白色的医生帽，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紧蹙的眉心，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
“是不是很严重？我想看看。”
朱秀敏见状，顿时紧张了，她一直幻想伤口不严重，很快就能愈合，就算是有疤痕也只是一道浅浅的痕迹。
“没镜子。“
医生沉声回答，指挥护士给朱秀敏换药，这种小事，不用他管。
“换药的时候，要彻底清洗一下，腐烂的肉刮下去，然后再上药。”
医生的话，让朱秀敏浑身恶寒，把肉刮下去？那不是得留下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吗？
“医生，我不要刮肉，能不能只换药？”
她含泪哀求，伸手想去抓医生，医生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了句。
“那就越烂越深。”
朱秀敏伸出去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生无可恋的看向闺女，想从叶美兰那边得到安慰。
叶美兰冷淡的垂着眼睑，像是没听到医生说什么似的。
朱秀敏看到闺女的冷漠，眼泪流的更湍急了。
就为了那几百块钱？娘俩现在像陌生人，她真的错了吗？
很快，护士拿着铁质托盘走进屋，盘里放着消毒过的器械，刀子，剪子，纱布，消毒棉以及要换的药，朱秀敏眼神惊恐起来，不打麻药，就这么直接刮肉吗？那还不得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