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抿唇,倒也不怕被诊断出来师姬黎身体里换了个芯子——一般大夫哪有这种能耐,让真假神医来测试都未必能够测出来。
就在大夫为难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逼近,竟然意外地有些压迫感。
方才才开了半扇的门此时大开,看这阵仗都能够猜得出来人是谁。
左大帅常年在外,这家中左漠渡的威望还要比其更甚。
她遥遥望去,那人穿着墨绿色的军装在一众侍女的见礼中稳步走近。擦得锃亮的黑色高筒作战靴衬得小腿修长有力,同色系披风上连着白绒,那道人影又添几分清冷。
大夫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恭谨地唤了一声少帅。
他却看也没看一眼,伸手摘了手套,侍女连忙上前双手接过,又殷勤地给他解了披风,端来了热水献上。
他喝了一口又放下,然后坐在了姬黎的床上。
一股夹杂冷风的血腥味瞬间溢入鼻腔,让姬黎略微不适地咳嗽了声。
她没有这么娇弱,但这身体却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大冬天被推进池塘里的确是吃了不少罪。
左漠渡见她咳嗽,锐利的目光就落在了大夫的身上:“少夫人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沉静得很,却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不敢放肆。
大夫不敢糊弄他,摇摇头道奇怪:“夫人虽然醒来了,但脉象极虚,像是……像是……”
忽然觉得有座山压在了背上,大夫看着脸色越发冷凝的左漠渡闭了嘴,不敢说出那种可能。
姬黎也侧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