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黄忠战神和甘宁战神庇护,回去大同县也是好的。不过你要记住,年纪才是你最大的优势,现在最重要的是潜心修行,提升境界,尽量不要涉足这些战争之事。”
楚河无奈,他也知道美女老师的性格,既然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也不勉强师尊,师尊也要小心。”
秦胜男呵呵一笑:“你这傻小子,为师自是知道轻重,就算为师失去武胆,怎么说也是四品武宗的实力,自保是没有问题,你无需担心为师。”
“既然你决定回去大同县,那就尽快动身,一旦两军开始交战,怕会平生波折。”
楚河点点头:“那弟子去了。这张兽皮,师尊拿去一观,说不定对师尊恢复实力有点作用。”
说完,楚河便将一卷兽皮双手递给了秦胜男。
秦胜男看着楚河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旋即落在兽皮之上。
她已经猜到,这兽皮上面记载的,定然是金钟罩后面四重功法!
楚河也知道说服师尊离开秦州城是不可能的,以秦胜男的性格,决不可能抛下天养学府的两千学子不管。
他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回去大同县,随后就到了双溪书院,把武媚儿也接了过来。
荆雄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武媚儿在秦州,未必比在大同县安全,加上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照顾好武媚儿,自是不会拒绝楚河带走他的弟子。
现在秦州城还没有实施城禁,每天都有大量的民众牵家带口,大包小包的涌入秦州城,为了避免黄巾余孽混入秦州,检查自是极为森严。
楚河到了外城,发现每个城门都屯驻了重兵把守,甚至还有许多凝血境武师和藏精儒生坐镇。
不过,进城检查得严,出城则是没有什么。
守城兵将略微检查了一下楚河的行囊,盘问了几句,便放楚河出城。
楚河骑着黑彪马,快速朝着大同县的方向奔驰而去。
黑彪马不论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地球的马匹,这匹黑彪马还是荆雄赠送给楚河的上等货色,全力奔跑,一天两千里完全不是问题。
顺利的话,只要两天时间,就能回到大同县那边。
在秦州城还没有真正的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但离开了秦州城,战争的巨大影响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楚河眼中。
距离秦州近一点的地方,村庄城镇的人不少,田地里到处都是赶收粮食的,一天只要休息两个时辰足够了。武媚儿更是简单,困了直接伏在他背上睡过去便是。
第三天一早,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大同县的城墙终于出现在楚河视线之中。
在凤来县、双马县,楚河发现,黄巾军的精悍兵马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那些被强行征调的民夫新兵而已,显然黄巾军的主力已经汇集在秦州城那边。
进入了大同县,楚河是松了口气,虽然随处可见尸体骨骸,野狗乱窜,到处都是腐臭气息,但尸体之上并不见刀伤剑痕这样的,显然都是饿死病死的难民,黄巾军并没有攻入大同县。
估计是甘宁的威名实在太盛,在没有找到能与甘宁对抗的七品战神之前,黄巾军也不敢轻易对大同县发动攻势。
楚河没有进入大同县,而是快速奔回常定乡大本营。
哪知道刚刚过了武清乡,进入常定乡边界,忽然之间,靠近牛角山的一处密林,便有上百强匪猛然冲了出来,前后将楚河拦在山道之中。
这正是楚河第一次从大同县回来,遭遇强匪的地方。
楚河自是不惊,定眼一看,却是有些奇怪。
只见这些强匪皆是身强力壮,脸色红润,不像其他郡县遭遇的那些满脸菜色,面黄肌瘦的山民强匪,显然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而且这百余人的强匪,过半披甲,手中拿着的也是铁刀棍枪之类的武器,可不是普通落草为寇的山民强匪可以相比的,就算是大同县的那些正规军怕都比之不上。
楚河心中略微一动,常定乡毫无疑问是潜渊卫的地盘,应该不可能有其他势力的强匪出现,这伙牛角山附近的强匪,莫不是自己派出去的楚木、楚石所组建的?
他倒想看看这伙强匪是什么素质,因此故作惊恐,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伙强匪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壮实,满脸虬须的壮汉,双臂异常粗壮,显然手下功夫不弱。
他凝视楚河片刻,随后声若洪钟的问道:“你这小娃乃是何人?从何而来?为何神色匆忙进入我们常定乡?”
楚河身体在簌簌发抖,目光惊恐的看着为首壮汉,结巴着说道:“我们是凤来县的,因为被黄巾强匪攻占了家园,便与小妹投奔常定乡的亲戚。你们不要伤我,我把银子都给你们好不?”
说着,楚河手忙脚乱的拿起一个小布袋在身前扬了扬。
这个时候,壮汉旁边一个脸色有些焦黄的汉子低声说道:“三当家,看这两个小孩,不可能是黄巾军的探子,怕真的投亲来了,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放他们过去吧,怪可怜的。”
壮汉哼了一声,不过也是压低声音说道:“你懂什么,黄巾军诡计多端,一个小孩,怎么可能骑乘大马,携弓带剑的一路跑到这里来!”
随后,他目光锋锐的朝着楚河望了过来,沉声说道:“收起你的银子,我们牛角山义军,岂会欺负你这样一个孩童!”
“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老实卸下弓剑,将投靠亲戚道出,若是真的投亲而来,我定然会派人护送你过去!若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河忽然呵呵一笑:“我那亲戚,乃是常定乡清河村楚家的楚全,还有一个义兄,叫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