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
若不是她们不义，自己又怎么会动手，又怎么会被抓了把柄？又怎么……
答案还没想出来，她们的脸色已经灰扑扑的一片，这下好了，打架打得太凶以至于吵到了大姑娘，只怕惩罚不会轻了；又让刘姨娘看到了如今自己的狼狈，只怕也没什么好日子等着她们了。
纷纷痛哭鼻涕地一再保证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却不知道这出戏原本就是针对她们的。
刘姨娘勉强弯了弯唇角，却是不能说自己是被她气的，耳边传来的掌嘴声和惨叫声让她听着十分烦躁，她便带头先出了玉兰苑。
不，她不打算保这一群没脑的下人，留在玉兰苑也不过是坏了她的计划。
院子里跪着三个人，分别是夜莺，罗婆子和陈婆子，都是被她安排到玉兰苑盯着大姑娘一举一动的，自然也是能力比较好的。
原本以为刘姨娘训完她们就会为她们求情，却不想，刘姨娘仅仅是冷飕飕瞪了瞪她们，并没打算为她们开口说话。
“……”三人一同被噎住，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姨娘便不说话，冷冷地看了看跪着的人，大抵也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下场，偏偏她也想不出能怎么保她们。
苏念语怎会看不出，刘姨娘妄图用一个巴掌就把这页给掩了过去，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底下的人相互责怪着，用眼神斗着，这厢，刘姨娘已经端着最端庄得体的笑容往苏念语走了过去。
苏念语逼问道：“真的不是？”
刘姨娘放下手中的账本，急忙忙赶到玉兰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苏念语却是唇边带笑，一回身见刘姨娘脸色发黑，心里便乐了：“刘姨娘，你这气色看着不好，府里的事情虽多，身体也要注意才好。”
到了此刻，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刘姨娘定了定神，料想着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正要寻个借口告辞，却见小丫鬟已经被放了进来。
摇着头道：“都敢欺瞒主子了，打这巴掌不过是先打醒你，接下来才是让你长教训的时刻。”
小丫鬟赶紧点了点头。
刘姨娘便只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也跟着往门口看去，却见一个小丫鬟被守门的人给拦了下来，样子慌慌张张的，不住看着她，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进来禀报，可门口的婆子却死活不放她进来。
可此刻竟全部都跪在地上，从那被拉扯得散落的头发和衣物，以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刘姨娘再笨也想得出来，在她来之前，这三人肯定是在玉兰苑打过一架的。
后半句还没说完，却见大姑娘双眸幽幽看着门口处，皱眉道：“那边的小丫鬟是谁？”
那小丫鬟是找她的。
刘姨娘看着那被压坏了的花草，被砸坏的瓶瓶罐罐，以及被弄翻了的东西，额头上的青筋已经一抽一抽。
便清了清嗓子，笑着道：“有贵客来访，我就先过去看看，大姑娘您就好好休息。”
很快便响起了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听得委实让人揪心。
小丫鬟被猜中了心思，一时慌了神，看了刘姨娘一眼，又拼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