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了亲事,安家那边自然是要去的。至于韩府,倒是可以叫你四弟妹带着三丫头和四丫头去做客,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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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晴自那晚看见了祁铭,这半个月来每到夜晚睡的都不是很踏实,经常从梦里惊醒。梦里,她总是能看见祁铭与贤妃成双成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满的嘲讽与不屑。这个时候她只能笑自己多傻,即便是最后的那几日,她心中有的也只是他能来见她一面而已。
子环忍不住道:“小姐,您倒是有雅兴,老太爷叫您晚饭前过去一趟,您居然就真打算拖到晚饭前啊。您这些日子虽然也常去沁心堂,可难得老太爷喜欢您,您倒是没对他这么上心。”
“您说的是。”傅大夫人嘴上恭敬答应着,心里的思绪却也飘到了别处,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回过王家了......
傅倾晴却是不理,只埋头作画。
探子飞快回报到皇宫,一切便又恢复了平静。
老太太却是来了脾气道:“你这话说着就有些勉强了,大郎对你如何整个傅家都知道,你就是一个人插手了大丫头的事他也不会说出半点责怪的话。”
“我也是想好好给她挑一门不错的亲事,何况大丫头的事老爷也有打算,我不好一个人做主。”
傅大夫人有些怔住了,别人不知道傅老太太却是不应该这样说。为着当年的那件事这些年她一心只铺在了大丫头的身上对三丫头的处境不闻不问,老太太竟是会为了赐婚而与她计较大丫头的婚事。
从国公爷的书房出来,安馨不想打搅那一屋子的热闹便未再回去,直接出了上园居。回到素馨院,她便提笔写了一封回信。说来皇帝监视的人不少,却从未私拆过信件,这信件上有特殊的粘胶,若是被人打开看过是不可能复原的,而皇帝好像从未想过要看她与淑妃之间的信件来往。今日听了安国公的一席话,安馨才知原来祁铭这些日子的不冷不淡都是因为一个人。她突然想知道那位之前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了。
祁睿听见这句话恨不能亲自教导他一番,这样的情商是如何执掌大将军之职的,罢了,他最后耐心道:“她若与你不是一条心自是不愿意离开京城,不过是不得已而已。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只是见伯母很喜欢那小丫头,不希望你们只做那摆设夫妻。”
韩韫点点头,祁睿便也不再耽搁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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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见过了?”韩韫反问道。
“母亲,您与国公夫人熟识,不如带着几个孩子去安家走动走动,至于韩家这边就让我带着三丫头去吧,毕竟两家如今这样也是因为三丫头,我这个做母亲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傅大夫人倒是觉得两家如今也还等着她回信之后才会敲定哪一日,两边又都是姻亲,不要厚此薄彼以免惹了口舌。她没想到老太太如此不耐烦与韩家的走动。
傅大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老太太的想法实在有些想当然了,宁王府可不是谁都容易攀附的。
傅倾晴这个时候正打算把浮生斋种着的几株菊花摘了泡在果酒里当作菊酒来尝尝,又吩咐刘嬷嬷做些菊花糕,浮生斋里倒颇有些过节的味道。
九月已至,秋风拂过让人的心头顿时微凉,炎热便这样被悄悄带离了。
傅大夫人心中有愧,此时也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些什么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