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暗暗皱眉,心底只剩下无可奈何,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已经说她了那么久不忍心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韩夫人对着儿子自然高兴不过,等到韩韫风尘仆仆收拾妥当之后已近酉正,大厅内早已摆好了一桌菜肴,几人这才坐下来说话。
两人都不再言语,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傅正才转身开了门出去。
傅正自是知道这些,不过想私下里两边先定下,到时即便是安家反悔也无济于事,可瞧着今日的结果来看,怕是没这么容易。
韩韫却是并未先吃,只接着方才的话题回道:“母亲不必担忧,亲王封地皇上暗中都有人,若是真的有心为难他,他怎么可能回京。也多亏了母亲的请书,他这次倒是能与我光明正大的出现,我与他的关系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祁铭点了一下头,又吩咐道:“继续监视安家,至于学士府麽,先按兵不动,派个人进去熟悉一下,若是无异常便也不用来报,先下去吧。”
下一刻却是谁也没有料到,韩韫把刚刚被递到手边的一碗荷叶莲子羹推到了祁睿的面前,祁睿看见二话不说便端起来吃。
便这样八月已过去近半,傅韩两家的婚事也已经下了聘书过了大礼,两家便是正式的亲家了。为此,韩夫人特意上书请求皇帝允许韩韫在这两年内时常回京,以备婚事。
韩夫人也不再说什么,暗道,果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大了也不由她了,不如撂开手去。
饭毕,祁睿硬是拉着韩韫出府,韩夫人拦了半天竟是最后也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
如此又过了几日,风平浪静。
韩府的宅子今晚也不再冷清,韩韫特意赶在这日回来陪伴母亲,同行的还有从西北封地赶过来的瑞郡王。
韩夫人毫不客气的先是对着瑞郡王祁睿道:“你虽是郡王,可你父亲是亲王,你继承了他的封地,无召不得回京是律例,皇帝的性子就算是不会怪罪你也会从此疑心上你,你何苦冒这个风险。”
祁睿已经自个斟满一盅酒,喝下肚后浑不在意道:“我越是谨慎才会越容易引起他怀疑,就是这样胡闹才好叫他放心,您就放心吧。再说了,大节日的您忍心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个鬼地方啊。”
“国公爷并未派人递消息进宫,淑妃娘娘也并未与宫外头联系。”
“学士府与国公府已经开始为联姻准备了,今日下了朝,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带着安家长孙以及两位小姐去了傅府。”
傅倾晴又过回了自在的日子,看书、练字、作画。老太爷仍是有事便会叫人传话给浮生斋,与之前有些不同便是,无论是傅老太太还是沁心堂那边都对浮生斋的事置若罔闻。
“父亲您心里究竟想的什么我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这些年多少世家逐渐衰落,您难道不知道是为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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