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儿子的婚事,韩夫人便来了精神,她与心腹秦嬷嬷正说着接下来要准备的婚事议程。议事厅是韩夫人处理事务的地方,处理完各项事务闲杂人等必须要撤离回避,是以一般人不敢靠近此处。
皇帝歪打正着,韩夫人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
傅倾晴不知为何竟是在大白日里生生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她并没有再感觉不适,只是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傅倾晴问道:“祖父那边可有派人过来?”
很多人并不清楚常年在边关守城的将士过的是什么日子,更不清楚他们若是想成家找媳妇要多难,若是想要找个合心意的便是难上加难。韩夫人多年来跟随丈夫在边关生活,丈夫手下不乏优秀的士兵战士,虽是寒门子弟出身,却凭借一己之力赢得了功名,更赢得了边城百姓们的尊敬。
想起那些日子,韩夫人便为这些年纪不大却早已历经过生死的小辈们担忧心疼,在她眼里,这些孩子们与京城中的富家之子或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是一样的,都是父母眼中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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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表小姐宛茜却是不管不顾自来了。守在外面的丫鬟见了来人,都有些吃惊,这里除了夫人处事的时候,平常没人敢过来打搅。
想当初,她与韩烨的婚事还是自己一意孤行,宛家并不同意。宛氏家族不过是当地的乡绅士族,说好听些便是靠着祖产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其实不过是有些土地的地主罢了,家中几代也难出一个考取功名的读书人。父亲便是因此想把她嫁入官宦之家,可她当时却是看上了同乡的韩烨。
僵持了半晌,宛茜放下身份低声求道:“两位姐姐,你们只管说是我硬要闯的,能否给我行个方便,我见了姑母自会请罪。”
傅倾晴捧着茶的手一顿,却是不解道:“哪个王家?”
子环却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小姐,王家来人了。”
“老太爷叫人传话,您早晚趁着晨昏定省的时间去他那里就行。还叫人特意给浮生斋传话说,要您今日带着自己写的字过去,您还得写几篇大字呢。对了,小姐,沁心堂那儿,老爷已经几天没露面了,应当没事吧。”
大厅外,一左一右守着的两人,都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位表小姐。其中一人更是开口道:“表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夫人的规矩是不容许打破的。”
因着傅、韩两家的婚事,韩夫人还是决定在京办妥了再去打算后续之事。离相看过后几日,韩夫人便开始着手两家议婚事宜,如今,聘礼都给她算了出来。
“你对韫儿的心思我早就瞧出来了,可惜韫儿却并不如此,你这样强行加进来不止你自己过的不如意还让其他两人亦不幸。”
她给韩夫人行礼道:“姑母,我知道我今日不该来的,可若是错过了今日,我知道您便把事情都定好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嘴,去给我研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