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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姗的眼睛低垂着,视线却像是全部放空了那般捕捉不到焦距。
她只是长叹一口气,声音近乎于哀求的说道。
“屈老师,求你把我的病例删掉,我不孕的事情,不能让滕锦浩知道。”
“骆姗,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能隐瞒滕锦浩。我不能确定你是否会永久不孕,这还需要后续的检查,你要相信,现在的科学那么发达,想要孩子的办法多得是!你不能放弃希望。况且,凭我对滕锦浩的了解,他不会因为你的生育出现了障碍而嫌弃你的……”
然而屈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骆姗冷声打断了。
她的眼睛中是一片如同雾霾般浑厚不清的幽暗,在病房那昏黄的灯光下,却看不出半点忧伤,只有镇定,冷静。
“我知道滕锦浩不会嫌弃我,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把我的病例删掉。还有……我生育障碍的事情,滕锦浩没有必要知道,即使他是我的丈夫,我也享有身为一个病患应该有的**权,可以吗?”
屈老师自然也没想到骆姗会这么突然的把这件事情上升到病患的法律权益上。
她本以为骆姗会哭会闹,会想不开,可偏偏骆姗没有,她很淡定,很冷静,冷静到让人觉得恐慌的地步了。
屈老师的眉心拧了拧,也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病患的**权并不限于对她的亲属,滕锦浩是你的丈夫,他享有你病情的知情权。况且,你后续还需要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不孕只是怀疑,并没有确诊,现在只能称为生育障碍而已。后面的检查和治疗或许会很痛苦,让滕锦浩陪着你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