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一直在这儿说话会着凉的.进屋坐吧.我生了火.可以暖暖身子.如果说.你想泡个澡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中年女性的这句话是对站在身旁.一直不停道谢的埃蕾贝尔说的.也就是说.她完完全全把站在身后的血煞当成了空气.刚见面时那种和蔼的口吻与表情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简单來说.她对血煞的态度是“我再也不想和你这家伙说话了.”;对埃蕾贝尔的态度则是“今晚睡在我家也完全沒有问題哦.”
不仅如此.甚至在登上台阶.快要进屋的一刹那.回头狠狠地带着恨不得把血煞“千刀万剐”般的视线.狠狠地怒瞪了自己一眼..所谓的差别待遇就是这样了.而埃蕾贝尔则像是迷路的小孩.寻寻觅觅终于找到家一样跟着中年女性进了屋子.还不忘将门虚掩着.示意血煞也赶快进來.不料他刚迈出脚步.忽然看到中年女性毫不客气地将门关上了.顺带还上了锁.
血煞一瞬间还沒反应过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静静的.茫然的目光紧盯着紧闭的门扉大约足足有十秒钟.然后..“让我也进去啊...”
发出了震耳欲聋.抗议又无可奈何的咆哮声.难道因为那家伙的一句话.自己就要一整晚在这冰冷刺骨的雪地里过夜不成.血煞简直气得说不出话來了.太阳穴附近根根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到无以复加.虽说是这样但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直接破门而入吧.即便这对自己來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那样一來.只会给屋主人留下更差劲的印象而已.
这是一个圆形的.像是鸵鸟蛋一样的房间.地板是用红松木拼接而成的.看起來就像是凌乱的堆放在一起的积木.或者是镜子一样.每一块都是颠倒过來的三角形状.而且虽然看起來是胡乱拼凑的.板块与板块之间却严丝合缝.不留一点儿空隙.而且.即使是赤脚踩在上面也非常的光滑.一点儿不粗糙.根本不用担心脚会被扎伤之类的问題.
然后.环顾四周.就连四壁也非常讲究地用茜色墙纸贴满整个表面.看起來就像是一个大大的.熟透了的橙子似的.头顶则是浮空悬着三只看起來像是三叉戟一般的烛灯.至于它们是怎么做到在沒有任何支撑点的情况下悬浮在空中的.埃蕾贝尔并沒有产生疑问.然后在视线对面、身后.以及两旁分别有着四间房间.房门也都是用红松木制成的.
而在客厅左侧直道往里走.穿过一字排开的暗银色沙发后.可以看到一个拐角.转过拐角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弧形向外突出的阳台.护栏是用石灰石打磨而成的一根根并排在一块儿的立柱.接着在通向阳台的回廊左侧.是一间大得足以容两个人洗浴的浴室;然后在浴室对面则是门厅.通过门厅后.可以看见逆时针的螺旋形阶梯直通到二层.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用奢华來形容的屋子.就连一向不怎么在意周围环境的埃蕾贝尔也瞪大了双眼.过了片刻.她就处在了一种连珠炮似的.不断的道谢的奇妙状态中.而中年女性则是一边毫无戒心的.和蔼的笑着;一边招呼热情的招呼她坐下.这时.埃蕾贝尔带着困惑的表情请求说道:“啊......能不能请你让我的......让外面的人也进來.”
“啊啊.那个家伙啊.怎么.担心他吗.”女性问道.带着一脸的厌恶表情.“因为他是和我一起來的.如果就这么不管他的话会冻坏的.”说着.埃蕾贝尔再次用十分诚恳的口吻征求她的同意.看着她再次深深地低下头的模样.女性叹了口气道:“那种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依我看.就这样让他待到明早也不会有什么事.”
虽然语气充满了不悦与抱怨.但还是表明了“可以让他进來”这样的态度.“你可以叫我唯.这是我的名字.”“我叫埃蕾贝尔”两人笑着说出了彼此的姓名之后.气氛一瞬间缓和下來.
接着.埃蕾贝尔就小跑着过去开门.不料只打开一半便听见血煞那奄奄一息似的抱怨声:“早点來啊......我要......冻死了.......”接着就像是个鼹鼠一样.闪电般窜了进來.
“对不起.”明明不是她的错.银发少女却深深地低下头.道了歉.而唯的目光.则带着相当鄙夷的态度看着血煞.看來她还是相当介意埃蕾贝尔刚才说的话.并且固执己见的认为血煞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即使他现在十分狼狈.在她眼里仍不值得同情.接着唯的目光.落在了埃蕾贝尔的一头仿佛落雪一般无暇、晶莹的银发上.开始细细地端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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