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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了手臂。
? 其实……也沒那么恐怖。
? 只不过这话从上官尔雅的口中就带着几分诡异的感觉。
? 因为她是一个十五岁少女啊。哪家的千金小姐会像她一样说出刚才那番话如此的漠然。
? 明明说的是极其残忍又血腥的事。在她口中却是另一幅优美的画卷。
? 就好似天气不好。下雪了而已。
? 这让屋里不了解上官尔雅的人察觉出她的冷血和无情。
? 其中还包括上官乐。
? 连她的生父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 那……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 是。虽然上官尔雅能掰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是挺让他觉得欣喜。
? 可是人的欣喜时间只不过是短短的须臾。甚至比烟花停留还要短暂。等烟花冷却。欣喜褪去。剩下的却是无尽的恐慌。
? 上官乐在很早就发现上官尔雅变得不同。但是他只以为女儿是长大了。懂事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四个子女的事情上。他对上官尔雅操心最少。也最放心。
? 可是这放心背后却掩盖了一些事实。让他忽略掉上官尔雅过分的成熟。这让上官乐突然有了一种无法掌控。甚至不敢掌控的感觉。
? 他并不是怕自己的女儿。而是……
? 上官乐茫然了。那种感受他说不出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不会说。
? 总之他不喜欢。
? 上官乐沉默着。只是间接地认同了上官尔雅的说辞。
? 他微微抿嘴的动作。早就落在上官尔雅的余光之中。她察觉出上官乐的异样。但心里并不在意。
? 一个自私的父亲难道还指望着所有人都要迎合他的喜好去活着。
? 那不是天真。是愚蠢。
? 上官尔雅还在直视季苍子的眼眸。这一眼让他们彼此都觉得陌生。
? 季苍子从未读懂过上官尔雅的心思。而此时上官尔雅也探究不出季苍子到底想做什么。
? 突然。有一个人影挡住了两个人的目光。
? 上官尔雅的视线上移。就看到对面那张普通的脸。略带褐色的眼眸下尽是席卷的残风。
? 可是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想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上官尔雅早就跑过亲捧着那张吃醋的脸又亲又咬了。
? 每次季熙年吃醋都会露出这幅表情。在上官尔雅看來十分可爱。
? 可惜的是除了长公主。沒人知道眼前之人是季熙年。
? 这一切也多亏了上官尔雅。她提出每次易容时一定要把眼睛给变幻下。不然就凭着季熙年那双冷傲的眼早晚会被眼尖的人认出來。
? 季熙年研究了许久。上官尔雅根据前世眼镜的设计提出构想。第一时间更新两个人找來西域的极品琉璃磨成很轻薄的片状。然后贴在眼珠上就能改变原本的颜色。
? 所以就连聪明如季苍子也看不出來。
? 季苍子微微蹙眉。不明白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到底想干什么。因此也看不到上官尔雅眼底的笑意。
? 一旁的奉恩公缓了好几口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道:“你们居然砍了我宝贝外孙的手臂。”
? 季熙年本就生气。听到奉恩公这老头居然这么说。更是沒好气地拔高声音道:“奉恩公。你年纪大了是不是患了耳疾。要是有病我可以帮你看看。”
? 李泽不满道:“大胆。你居然这么和我父亲说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 季熙年故意用另一种音调冷笑。“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不然奉恩公怎么会听不懂人话。尔雅郡主说恭王府的小少爷是得了病才会斩手臂。”
? “得了病也不用这样吧。”李泽瞪向上官乐。“我看分明是有人残害自己的孩子。”
? “虎毒不食子。若是残害自己的孩子。要一只手臂有什么用。”
? 季熙年说完很自然地走到上官尔雅身边站着。
? 季苍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不知为何这个举动总让他觉得对方是在宣誓主权。
? “你是……”
? 上官乐这才回过神。他先一步回答:“这是我们府上请來给贱内看病的何大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 “何大夫。”季苍子看向对面。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怪怪的。冷冷道:“恭王爷。贵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找太医來诊治。”
? “对啊。”李泽也变得咄咄逼人。“一个乡野大夫哪里比得上御医。”
? 上官乐一时又找不到话说。上官尔雅回答道:“御医是给皇家看病的。虽然我们恭王府和各府有特权能请來御医一二。但母亲得的病需要常住在府上。我们恭王府不能逾越。就连御医也不敢不恪守职责。就是之前奉恩公大病不也是请了相熟的大夫诊治。再者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沒请过御医。只不过御医都无法医治。必须由得过此病之人才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 这次轮到李泽被噎住。
? 奉恩公接话道:“那也用不到斩了淳晏的手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