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纪和十七似乎也觉得墙面有问题,正摸着透明的墙面,试图找到破绽。
“什么会不见?”元纪上下模着墙面,道,“他们三个明明是睡在里面,就算被人掳走也要经过我们三人,不可能毫无察觉,若说是我们睡着时落下了一堵墙,可这房子也还是原先的模样啊。”
“这地宫处处都是陷阱,要不砸开水晶试试?”十七提议。
“我来!”沐悉抽出长剑,提气就砍,刺耳的敲击声响起,墙面丝毫无损。
“砍不碎?”元纪狠狠的一拳砸向墙面,淋漓的血在水晶墙面上溅开,“方才找到他们,哪知道又丢了……”他颓丧的用头抵着墙面,带血的拳头不住的击打着水晶墙。
“真不该睡,怎么会睡着呢?该死!”他突然起身,狠狠的踢着墙。
先前从石屋里救出萧静好和元绍时,他就在后怕,若是沐沂邯没有回去,没有当机立断的用内力剖开门缝,那么现在那石室里的就是两具尸体,活生生的将他们救出来,现在凭空消失,叫他怎么能甘心。
“行了,总是在这个地宫里,不如按原先的路线走,也许能找到。”十七拉开元纪。
元纪拽了拽拳头,冷静了会,道:“也只有这样了,那赶紧走吧。”
水晶墙的另一面,萧静好摸着那片血迹,眼睁睁看着他们推门离开,喊破喉咙也于事无补,她想了想,决定找出这房间能出去的机关。
她发现,这几面墙全是水晶的,身后一面墙外黑洞洞,什么都看不见,听方才元纪说的‘他们三个’,应该是自己和沐沂邯斥尘衣睡在一起,现在只剩下她一个,那其他两个人呢?
难道是在这面黑洞洞的水晶墙里面?
她贴上墙面,睁大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她想,会不会他们能看到自己,而自己却看不他们。
正想着,她看到火光一亮,水晶墙对面竟也是一间屋子,点亮火折子的是斥尘衣,原来那间屋子是间暗屋。
萧静好试着敲了敲墙面,发现斥尘衣也毫无反应。
他似乎才醒,揉了揉太阳穴,看到了躺在一边的沐沂邯,探了探脉,沐沂邯动了动,睁开了眼。
地上躺着的人刚睁开的眼神迷蒙飘渺,只一霎而已,目光一凝,随即清明。
他立即起身环顾四周,对于处境没有丝毫慌乱,但看清身旁的斥尘衣,他竟微微一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哎呀……睡饱了,有没有吃的?”
萧静好忍不住噗呲一笑,又见他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心,那脸色一看就知道是内力消耗过尽。
斥尘衣摇了摇头,起身查看四面墙壁,袖囊里的羊皮卷在起身时掉落在地,他忙俯身捡,却被沐沂邯眼尖的发现,手已经快他一步按在了上面。
两人对视一眼,斥尘衣眼神微闪,沐沂邯笑吟吟挑起眉,互不相让。
斥尘衣神色瞬间凌厉,伸出去的手突然如铁钳般扼向沐沂邯的喉咙,沐沂邯早有防备,双脚一蹬以仰卧的姿势诡异的向后一滑,按在羊皮卷上的手也不曾放开,随着他滑动的身体反手一带一捞,羊皮卷到手。
那边斥尘衣闪电般转身跃起,凌空一脚踹向他的肩膀,沐沂邯滑到墙角,双足又是一蹬,趁势跃起,半空中两足对踢,“嘭”的两声闷响,两人均被踹飞出去,背脊撞向墙壁,各自鲜血一喷。
那卷羊皮卷事关北渊国本,沐沂邯心眼本就多,虽是同门师兄弟,但关乎到自己国家的秘密断不得被他察觉,斥尘衣双目一红,随即拔出了腰间长剑,向前就刺。
沐沂邯闪电翻身,纵身跃起,脚尖连点墙壁,在屋子里四处飞窜,室内剑芒飞掠,气流浮沉,沐沂邯长发在气流中飞散,眉飞入鬓,面容冷然,毫不相让。
斥尘衣提剑跃起,人影化身白芒,人如剑气,紧追不放。
萧静好愤然,现在生死关口,那两家伙居然窝里反,不过他们也不算一窝,说起来还是对手,地宫里的东西都是宝贝,以沐沂邯那种从不吃亏的性子,肯定眼红要占为己有,想到这,萧静好恨不得冲过去将他痛揍。
那边两人一个追一个躲,运尽全力,本就未恢复,斗了没多时,可见两人都是气力不接,只是强撑着各不相让。
两人也都是人精,对方和自己的状态都十分清楚,半空中,彼此目光一碰,一齐收息落下。
萧静好正要松口气,突然又是一凛,那两家伙居然是不死不休,本来平息下来,却陡然出腿,和方才一摸一样的招式,两足猛力相抵,又是”嘭”的两声闷响,各自撞向对面墙壁,一口鲜血喷出,歪倒在地,抚着胸口气喘吁吁。
半晌,斥尘衣撑着爬起来,抹掉嘴边血迹,决然起身向前一扑,将正要闪身躲开的沐沂邯扑到在地……
“奶奶的,有完没完?”萧静好跳起脚痛骂,话音未落,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太难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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