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醒你这个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的蠢蛋,打碎你满脑子的自私狂妄为所欲为,这些巴掌让你痛的同时也让你记住,所有人围着你跟着你不是让你践踏,一个人将你视如生命,你不爱惜自己的命就是践踏着别人的脸,胸口的这一拳头我认了,下次就算是换把刀,我也会毫不含糊的将左边迎上你对准我的刀锋。”
萧静好忍着臀部火辣辣的痛,他的声音如寒冰碎裂,一字字冷而凛冽,破碎的冰刺敲击到心头每一下都是一个带着寒颤的钝痛,刺入肌骨里瞬间冻凉了骨髓和血脉中流淌的血液。
每一个巴掌,疼在他的手心也疼在心里,他喘着气,停下了手,她却一直没有反抗,静静的趴在哪,瘦削的肩膀微微的颤动,哭的无声无息,哭的压抑。
他心里也跟着一疼,对她一意孤行的气还在胸腔挤压着,此刻怜惜却胜过了那些挤压许久的气。
他轻轻扶起她转过身,一眼看到她满脸的眼泪粘着烟灰黑一块灰一快,咬着唇憋红的小脸,他的心立马没气了,双手一拥将她环在怀中。
一个安慰的怀抱,安全的胸膛,她一碰就觉得鼻子更酸,什么情绪也不想再掩饰,压抑着的泪水纷涌而出,抽泣变为嚎啕大哭。
“哇哇哇……我他妈自私狂妄……是因为我想快点找到解药……”她拽着他的袖子用力绞。
“呜呜呜……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参将……什么圣女……那些又不能吃……”她抽着鼻涕顶他的手臂。
“呜呜呜……我就想解了他的毒……他苦了二十多年……那蚀骨的痛……谁能体会?”鼻涕和眼泪一起掉。
“一个两个都拦着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地宫难闯……可难闯也要闯呀……我不想等到他的生命被耗尽……”
“呜呜……他已经够苦了……苦了二十五年还不够吗……死老天……我必要把天戳个眼让它好好瞧瞧老娘的厉害……”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震天叫嚣动地,浑然不觉马车早就停了下来,车外飞雪连天,伫立着的数人默默的听着她发泄的哭声。
榕儿抹着眼泪,她知道小姐性子大咧,却不知道她一直压抑着这么多情绪,第一次听她哭出声,也许能发泄出来才是好的。
十七和元纪对望一眼,若说她对晋王是依赖,那么她对沐沂邯又是什么?她能在谁的怀里放肆的哭?又在谁的身边开心的笑?情绪愿意向谁释放,让谁倾听……
车内,沐沂邯揉着她的脑袋,时不时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计划是最合情理最正确的,无需考虑便首先从朱雀部下手,接着按他的计划一步一步来,可是清晰的头脑只能分析利弊却忽略了人最基本的情感,冷静的判断是可以走好每一步,但这样一来,他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为的是让她快乐,行路的过程如果失去了快乐的本源,那么到了终点,还能剩下什么?就真的会快乐?
她要和天斗,那么,他便陪着她,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捅破天来也就是入一道轮回而已。
“行了行了。”他推开她,挑眉斥道:“什么大不了的,值得这样嚎?”
“呜呜……”萧静好抬起一张花脸,继续抽,“簪簪……簪子还我……”
“到了地宫再还你。”沐沂邯没好气的推开她,揉着连挨了两下的胸口。
“真的?”萧静好眼睛一亮,“不许骗我,先去地宫……”她用力扯过他的袖子擤鼻涕,擦眼泪,“有机关你先踩,有暗器你来挡,保护我进去保护我出来,然后滚回你老家去。”
“为什么不是你帮我挡?”沐沂邯试图扯回袖子,看了看那袖子上一大滩,他翻了翻白眼。
“你方才打了我,都说男人的脸姑娘的腚打不得摸不得。”她擦干净小脸,将他的手一甩,帮他揉胸口,“要不把你的脸让我拍三十六下也可以。”
“三十六下?”沐沂邯狐疑的翻眼睛想,“有三十六下吗?你数过?”
“当然,三**板,只有少没有多。”
“疼吗?”
“当然疼!”
“那我帮你上药!”
“……”
片刻后。
一物被空投出来,车外人的眼睛顺着那个抛物线一转,不想那物在空中华丽转身,衣袂翻飞间足尖轻轻点地,状若一朵盛开的雪莲,下落时还不忘摆了个轻抚鬓角的姿势。
车帘被掀开,露出萧静好的脸,愤愤骂了两字:“骚包!”
随之一枚白色的圆球穿风而过,“啪叽”一声正巴在她的脸正中开了花。
“谁丢的?”萧静好气势汹汹的跳下车,二话不说捋起袖管抓雪球,朝着沐悉就砸——不用猜就是他。
------------我们的青春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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