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压根就没明白那堵心不是被真拳头打出的内伤,而是某人的软拳头击出来的堵进每条血管的淤气,窝囊气。
她挥开他的手,冷冷道:“别浪费你的真气了,不值得!”
人一歪,屁股盘子一梭,头被他捺进胸口,她抬头想恶狠狠白他一眼,却正对上他的眸子,眼里满满歉意,她心里立马软了,转眼间抽风似的一下子又来了气,他就知道用他那迷死人的小眼神,嘴长着除了吃饭喝汤还有……呃……就不知道开口解释的吗?
“你嘴长着是干嘛的?”这样想着她也这样问了,可想而知,换来的又是他的垂头,假咳,红脸……
算了,这话没法谈了!
她崩溃的起身想走,手又被拉住,身后传来他黯哑好听的声音:“你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也睡不好。”
“是啊,是啊,你还知道啊?我睡不好也不是今天,你现在才知道啊?认识你就没好过,你是天上羽化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不需要知道别人感受,我是地上一根杂草,天上下点雨我就要撑起腰板感恩戴德,给我点阳光我就该忘乎所以摇尾乞怜,你要关心我睡不好怎么不干脆一指戳来点了睡穴干干净净,麻烦你每天来戳戳我就每天都能睡好……”
她一个劲的叽里呱啦,没发现斥尘衣正巧抬起的一阳指偷偷缩了回去,他无奈的抬头看她,睡穴不能点,她的小嘴还在那一张一合的叽里呱啦,还有什么能堵住她的嘴呢?
殿下红着脸开了会小差,拉着她坐下,叹了口气,道:“你都已经猜到,其实来接你是真的,给你做菜也是真的,和你……也是真的,孟和下的药以我所学的医理很容易就察觉,手上,还有……”他指了指她的唇。
萧静好不插话也不好意思插话,等着他说。
他想了想,想说明知道她唇上有迷药但自己还是决定先尝了再让韩宁拿药来解,但他说不出口。
想说若不是韩宁教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也许只是想吻吻她的手,那样也许她会好想一点。他也说不出口。
跳过了这一段,他道:“所以我在你银镯上抹了迷药,你也知道,湖心岛上全是先皇的亲兵,防的就是我,所以我在你们后面穿过地道,想着见母妃一面。”
“那你为何弄晕我?”她问的很快。
“哦,我和母妃这么多年没见,至少要给我们单独说话的时间吧。”他答得也快。
这个回答很可以理解,但还是哪不对,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和云太妃谈到哪的时候被他点晕,这里是关键,他必然早就到了,早不弄晕晚不弄晕,为何偏偏在那时候?可怎么想也想不出,睡一觉不可能就忘的一干二净啊,她直觉就是被他搞过鬼。
萧静好这次聪明了一回,心想既然是他搞过鬼,那么问他必然是问不出,只有靠诈。
她在心里过着云太妃跟她说过的所有事,她记得的就没问题。
新月族的来历?不是。
斥尘衣一家三口的来历?不是。
新月族的内讧?不是。
新月族被驱散?不是。
关于地宫的各方面?似乎有点接近。
……
地宫钥匙!对!
在她琢磨的同时,斥尘衣也关注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转眼睛,咬嘴唇,皱眉头,发呆,抿着唇点头,眼睛一亮。
完了,他知道她已经想到。
他苦笑,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予她一方天空任她飞翔,制造机会让她磨砺,给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让她成长,一直想她变得强大,到头来,她磨砺出的警觉用来了防备他,精明用来了猜测他,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头疼,头疼这以后,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她,那些不能说的的秘密……
“你可以不说。”
他的苦笑,脸上的表情,萧静好也看在眼里,知道了他知道了她的知道。
“这样的斗智斗勇我从没想过用来对付你,而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来蒙混我,其他的瞒骗我不管,钥匙我是志在必得!”她伸出手,雪白的手掌悍然伸到他眼皮子底下。
他偏头,试图避过,那只手也跟着他的眼睛移动。
干脆不避了,他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执着的——逼迫。
他伸出手揽过她的肩,温柔的笑道:“除了钥匙,我再无其他瞒骗于你,想刨开心脏看看吗?上面写满了真诚。”
今日的殿下充满了违和感,他的一本正经呢?正色庄容呢?正儿八经呢?那么多“正”,咋就突然变“邪”了呢?
“俺说了,其他的我不管,只要钥匙。”她继续伸手,决定他若不给就打晕他用强的。
------------题外话----------------
如果没有意外,下个月本文会有转折,心情澎湃不已,为偶的小衣衣默哀,所以在这几章,给他们多一点的甜蜜,衣衣,要幸福哦……好吧,这句话是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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