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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几位小姐只觉得元纪相貌气质出众,但看他也只是坐着散席想来身份也只是一般富家公子,所以便有恃无恐,存了心想羞辱一下他身边这个说话猖狂的野丫头。
为首的那位小姐看向萧静好,嘴角一勾,曼声吟道:“名肴汇狗嘴!”
旁边娇声哄笑立起,小姐们个个掩嘴朝萧静好看过来,一脸得意。
萧静好瞧了元纪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端起酒杯笑着饮了口酒,道:“香粉拍驴腚!”
“哈哈哈!”元纪拍掌大笑,抬袖饮尽杯中酒。
那小姐气红了脸,这下粉也遮不住了,没想到这丫头接这么快,所以决定来个有深度的一点的让她接不上,“尔俗竟是不自知!”
“汝何不以溺自照!”萧静好接的很快。
小姐个个羞红了脸,元纪“噗呲”一声把酒喷了满桌。
“山野气熏春庭月!”
“骚姿弄首预挺春!”
“从来野妇最轻浮!”
“自此骚人粉最重!”
“口出浑言是为耻!”小姐气疯了。
“不知自耻是为娼!”萧静好挑高眉毛,看看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很惬意呀很惬意。
那小姐气得拍案而起,手指着萧静好咬牙切齿的抖了半天,狠狠道:“你敢羞辱我!”
“自尊者,人恒尊之,自辱者,人恒辱之,你欲自辱我为何不成全你?”萧静好淡然斟酒,托起酒杯笑道:“自取其辱,与人无尤!”她饮下酒,酒杯重重往桌上一夺,对一直看戏的元纪道:“乌烟瘴气香粉熏人,坏了吃饭的心情,咱们换地儿再吃!“
元纪慢悠悠起身,萧静好掏出银票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正欲转身,身后那小姐一声娇喝,立时从堂外涌进一堆护卫,将他们两团团围住。
这下闹大了,店堂掌柜带着几位侍者陪着笑上前,正欲劝架,元纪眼睛一瞪,那掌柜只得怏怏的退至一边,搞不懂这岚王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元纪想法很简单,他早就想动手教训这个嘴巴忒贱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生生坏了他好好吃饭的兴致,还惹得萧静好不快,其实最想看的就是这丫头还有什么新鲜手段玩玩这个千金小姐,方才的对诗可是句句犀利牛掰,这是在他二十多年来从没听到过的,并不是诗有多好,而是跟本就没有哪个女子能敢像她这样坦然说出口。
“你的银链子只对我使过吧?”元纪笑兮兮靠近萧静好,“要不,今天试试?”
萧静好眼睛一亮,只听元纪说道:“玩痛快,损坏的东西我包了!”
“哈哈,你真够味!”萧静好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跳了出去。
元纪抱着手臂笑看女子手挥银链,灵敏的身子在围攻的侍卫中穿来跃去,就像一只脱茧而出的蝴蝶,亦或是蓄势很久的小风暴,自由且奔放,带着她惹人爱的小嚣张小强势,在这辉煌的画阁朱楼掀起从未有过的风景大戏。
“别,别打了……”
“快快快,来人拦住他们!”
“打,给本小姐狠狠的打,不破相不罢手……啊!”
那小姐捂着脸看向收回袖子的元纪,恨恨喝道:“你敢打我,我爹是……”
“啪!”
又是一巴掌,元纪收回袖子,闲闲道:“你爹是谁干我何事?”说完看向战局,笑着喊道:“别用手,小心伤了指甲!”
身后小姐气的两眼一翻往后一倒,其余几个看着戏的小姐忙把她扶起,她翻完了眼睛缓过了气,两眼一睁,正好看到二楼包间外的木栏处,顿时眼泪突突冒了出来,委屈羞耻感一涌而上,等了月余的人此刻正在冷眼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竟是把她从头到尾丢脸的丑态全看到了眼里,怎能如此,她定要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挽回面子。
她父亲为朝廷威武大将军,自己从小习武收拾那个猖狂的丫头也算是小菜一碟,方才挨了两巴掌全是因为大意,想到此,她抖出袖子里的短剑朝乱斗中的萧静好飞身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