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也毛了。。。。。。
回盯一眼,顺便两眼一翻,丢给他一记嚣张的大白眼。
那家伙显然被她的大白眼激怒,正待跳起将之痛揍,漂亮大叔伸手拦住了他。
大叔眼睛也不睁,摇头苦笑:”你的脾气何时能改。。。。。。”
填饱肚子的萧静好猛然记起两居猎户的尸体现还躺在屋后的干草垛里。
忙一把拉起身旁歪着的少年,一阵风似的串到屋后。
静坐的大叔此时睁开眼,示意清儿跟上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扒开草垛,一老一少两具尸体脖子上一片血污,瞪着双眼面目狰狞,好像是要把杀害他们性命的歹徒记在脑里,等着变成鬼来找他们索命。
萧静好不忍直视,忙推少年将他们拖出。
清儿此时赶来,问清了缘由也是忍不住叹口长气,感叹两人无辜枉死的惨状。
三个人将尸体拖入屋前几个歹徒挖好的深坑,就地掩埋。
瞧着旁边树上绑着的几个被打晕的混蛋,萧静好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朝着每人的肚子痛揍,边揍边骂。
突然传来悠扬空灵的箫声,如泣如诉,充斥着众人的双耳。
回头看大叔立在屋前,手握一支竹萧,悠悠吹奏。
凄凉的曲调,在这浓雾里悠然流转,叹着人生的苦短,岁月的流逝,苍天的不公,命运的凄楚。。。。。。
此时没人说话,萧静好停下了咒骂,清儿转头注视着主人,就连那少年也是抱膝不语。
一曲终毕,大叔缓缓走来,对着两座土坟深深颔首。
片刻后轻声致歉:“两位因斥某无辜送命,斥某深觉愧意难当,一曲《梵音》送别两位魂登极乐,也让斥某心安少许。。。。。。”
说罢,转向少年。
“你说你家人已逝,故居已毁,可是当真?”
少年抬头,不知他提此何意,只得点头称“是”
大叔静默片刻,又问他:“如若不弃,可愿随我?”
“当真?”少年一听,两眼放光,难掩满脸兴奋神色。
“斥某无意玩笑,但跟了我便是一辈子,你想好再答也不迟。”
少年忙起身跪地磕头,口里连连道谢:“谢三爷,三爷不嫌我贱命一条,还以德报怨收容我,我必一生追随三爷!”
大叔将他扶起,问道:“你的名字?”
“贱名韩宁!”少年恭敬报出姓名,高兴的对着萧静好咧嘴一笑。
大叔听他此话,长眉微蹙,开言谆谆告诫:“你需当知,盘古开天对世人一视同仁无分贵贱,你若用贵贱来划分,那便是轻视了自己也轻视了给你起名的父母。”
少年听他此话,羞愧的低下了头。
清儿带了少年进屋上药,余下萧静好对着面前的大叔。
没有清儿在,萧静好又可以肆无忌惮的瞧够这漂亮大叔了。
被她傻兮兮盯着不自在,他轻咳两声引入话题。
“姑娘今日胆识过人,绝非寻常人家女子,斥某无意窥探,只望告知住处,也好将你护送到家才放心。”
萧静好听他此言,感觉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免费的护卫不用就是少根筋,只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就报上安睿候的府邸。
只得打着哈哈胡编乱造,真一半假一半的编:“我叫筱元儿,就住永安城南侯府旁边的拐角的巷子里的其中一个黒檐小院,昨日贪玩跑出家门,追着一只漂亮的蝴蝶就追迷了路,后来碰到四只凶狗要咬我,我便逃啊逃啊逃到了这里,后面的事大叔也知道了,经过就是这样。。。哦对了,大叔叫什么名字?也好让小女子改日登门道谢!”
大叔认真听完她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讲述,也不起疑,只是笑笑回答:“在下斥尘衣,非本地人,只是前来永安寻人。”
萧静好面上笑着心里嘀咕,鬼才信,你的身份本姑娘早就知道,北渊战神,人称三爷,不是皇亲就是高官,这么低调来到南晏就为寻人?反正大家都是藏着掖着,半斤对八两,随你怎么编!
突然林子里鸟群惊飞,斥尘衣立时反应,一把牵起萧静好飞身掠起。
刹那间无数黑衣人闪电般扑来。
斥尘衣抽萧抵挡数人潮水般的攻势,一面护着萧静好连连后退。
“识相的留下身后丫头,我便饶你性命!”
为首的黑衣人挑明目标。
斥尘衣挥萧直戳他眉心,怒喝:“休想!”
清儿从屋内听到打斗声飞速奔出,提剑掠到两人身前挥舞着手中长剑奋力抵挡群人攻势。
“三爷先走!”
斥尘衣置若罔闻,回头给萧静好一个笑容,柔声安抚:“莫怕!”
不知为何,他回头一笑让人心安,他的安抚让人无条件信服。
重重点头,回道:“嗯,不怕!”
黑衣人见劝服无用,立马加强攻势,几十人围攻招招致命。
斥尘衣清喝一声,手里竹萧舞得如风驰电掣。
以竹制铁,居然能瞬间震断对面人的数十把利刃。
斥尘衣本无心恋战,双方厮打一路退至林外。
此时天已破晓,浓雾笼罩如同被纱遮住了眼,耳旁只剩无数兵刃碰撞刺耳的声音。
身后一股狂风袭来,吹的满头青丝风中乱舞。
萧静好惊惶回头,只见身后已是断崖,一只脚已经踩入虚空,崖底穿出的山风劲啸,浓雾中也瞧不见崖底到底有多深,只觉得就像一个张开的大口,等着美味的自投罗网。
到这样的地步不免让人绝望。
一声刺耳的剑气划破衣袂的声音,温热液体铺满萧静好的脸。
惊觉护在她身前的斥尘衣为免她失神落崖,竟不顾数人的攻击,转身护她时抬臂挡下了黑衣人刺来的一剑。
斥尘衣微咳两声,再次安抚:“莫怕!”
见他右臂血如泉涌,旁边清儿惊呼:“三爷!”片刻也乱了分寸,招式开始零乱。
萧静好暗想再这样下去必将全命丧于此。
黑衣人目标是她,现在大叔和清儿护着她完全就是寡不敌众,前方是利剑,后面是悬崖,怎么样都是一死。
不行,岂能让他们为我所累丢了性命。
不过就是要命一条!虽然她很宝贝自己的命,但此时自己一命换两条命,值了!
想抓了她来威胁沐沂邯,没门!
打定主意,后退一步踩至崖边,碎石纷纷落入不见底的深渊。
“你们快逃!”
一掌推开斥尘衣,提气纵身跳下悬崖。。。。。。
眼前浮现一张挑眉含笑的脸,他在说:“我把羽毛留下了,改日给你做支写字的毛笔。”
“如无意外,三日后抵北渊皇城,离回来的日子又近了些。”
他的话在耳边回荡,可他的脸渐渐模糊。。。。。。
“沐沂邯,欠我的来生找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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