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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也觉得沒有再劝下去的必要。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对姬默然说道:“好吧。我也决定全力配合你。说说吧。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办。”
姬默然闻言。却是奇怪的看我一眼。但见我一脸的坚持与笃定。遂生气的冲我吼道:“你干什么。我们男人的事用你个女人搀和吗。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话一出口。姬默然立刻又后悔且无奈的深深一叹。随即紧紧抱住我。低喃道:“傻瓜。你什么也不用做。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养胎。如果你硬要做点什么的话。那就请你不要顶撞魏宇成。尽量顺着他。争取在这段艰苦的岁月里好好保全我们的孩子。好吗。”
其实这个孩子姬默然想要。我也舍不得。所以我点点头。对他笑了笑:“嗯。好。”
见我终于点头说好。姬默然显然激动的有些受宠若惊:“甄矽。你说的可是好。你答应我了。就不可以反悔知道吗。”
我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这个有些可怜的男人。也许。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商界精英。也许在许多女性眼中。他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情人。可是其实。他不过是一个想过普通生活。为了自己所愿所爱。可以摒弃一切的平凡男子。
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夜不能寐时。我也会为他深深低叹。倘若当初最先遇见的。不是许晨。而是姬默然。或许。我是真的会爱上他的吧。
“命运真是一个让人觉得悲凉的东西。有时候我也在想。在反思。倘使当初我最开始遇见的不是许晨。而是你。你说。我会不会爱上你呢。或者说。当初。我沒有为了显摆自己厨艺好而给你做那一碗面。你又会不会不再对我动心呢。”
虽然姬默然沒有说过。但是我一直都知道。当初就是因为心疼了姬默然。就是因为做了那碗面。第一时间更新所以才让姬默然对我有了不该有的情愫。所以。有时候我也一直在想。假如当初我沒有做那碗面。或者说。当初晓丹根本就沒有回家。而我也沒有丢掉钥匙。那么。我和姬默然之间。就根本不会有以后的种种了吧。也许现在的我们。都过的太平而幸福了吧。
姬默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深邃的眼眸牢牢盯住我的眼睛。他淡淡一笑。语气里带了许多的无奈出來:“甄矽。其实我并不想说。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那我也就说一说吧。就算你记性不好。就算你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十年前那场与你的邂逅。那场与你并不算美丽。第一时间更新甚至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楼顶相遇。你总还是该记得的吧。”
十年前……楼顶的相遇。
看着姬默然那坚定的不似半分玩笑的眼眸。我脑中迅速搜集起多年前所有关于姬默然的片段画面。然后。我脑中灵光一闪。多年前那个刻意遗忘的画面便那样悴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的心中。让我心中一震。连呼吸也变得缓慢起來。
假如姬默然不提。我只怕当真要将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彻底封存。因为那实在是……让人每每想起都觉得那是一段最不愿企及的伤疤……
十年前父亲死了。还留了一屁股的外债给我和妈妈。那些要债的人天天堵在我们家门口。先是求。后來是骂。再后來便是打砸抢。他们可能觉得他们的钱再也回不來了。于是便将家里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部搬走。只差连我也拉出去卖了。
那时候的母亲终于还是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丈夫的死加上外债累累的重负。让她在众人的一片谩骂声中彻底疯狂。是的。她精神分裂了。于是她抄起菜刀。砍向众人。再于是。她便被赶來的警察强制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母亲住院整整一年。那段时间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有家不敢回。亲戚们见了我更是非躲即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是曾经借给过我父亲钱。小朋友们也不敢和我玩了。因为他们都听从了家长的话。害怕我会像我妈妈一样疯掉砍人。据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
终于在一个有着瑰丽的金黄色光芒的黄昏。饿了已经整整一天肚子的我走向了那栋刚刚盖成的大楼。那里。曾经是父亲跳楼的地方。也是许志俊用來欺骗我爸爸说是会将这栋大楼所有的装修全部承包给他的地方。
我站在楼底朝下看时。二十层高的居民楼。底下是繁华的商业街。那里人头攒动。车流不息。看起來就像一个诡异的又充满诱惑的**漩涡。惹得向下看的人会不由自主的便轻易踏出前进的脚步。仿若只等双脚一空。便好似可以离开这尘世。离开这苦难……
“你要从这里跳下去么。”
就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想象着父亲跳下去的情景时。一个低沉的。充满无限寂寥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我心中一惊。低头看时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早已踏出了一只悬在半空的脚。
一股彻骨的寒意突然自脚底袭來。然后我便连站立的勇气也沒有了似得险些跌回楼顶上的水泥地面。我知道若不是身后人的那句话。此刻只怕我早已跌下楼去还浑然不知。然后我便会像我父亲一样将自己的脸摔个惨不忍睹。
身后的男生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很高。眼眸深邃。他的相貌很英俊。是那种五官棱角分明的英挺。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像一汪平静但是却异常寂寞的湖泊。让人看上一眼。便会不自觉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看着双腿都有些打颤的我。然后玩味的一笑。再次问道:“你是想从这里跳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