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秋了,映云一端着冰进来,屋里就感受的道寒气了。意浓让把冰倒进了水里,顿时这一盆的水也是冰凉的了,意浓拿了帕子就要伸了手进去浸湿了。
阿月和映云惊呼了一声,连忙的说道:“小姐可使不得,这水凉着呢,小姐身子本来就寒有怀着孩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意浓低头看了看,因为触到冰水而有些泛红的指尖,顿了顿又麻利的浸湿了手里的帕子,拧了半干,给楚彻白敷在了额头上,轻声的说道:“不碍事的。”
若是没有楚彻白,那么自己的身子好坏和这个孩子都没有意义了。
帕子上带着冰凉的湿意,让高热的楚彻白的疏开了眉头,意浓回头又要洗了帕子给楚彻白擦拭身子。
丫头们担心意浓,就连忙的抢在了意浓的前面做,而意浓也没有去拦着,接过了阿月递过来的用冰水洗过的帕子,轻轻的解开了楚彻白的衣领,开始给楚彻白擦拭身子。
楚彻白八尺的身份段让意浓这样瘦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来,给楚彻白擦完了一遍身子,意浓却是出了一身的汗来。
意浓给楚彻白系好了衣裳,慢慢的起身,突然眼前一片的黑暗,不由得身子晃荡了一下,阿月和映云连忙的过去扶住了意浓。
“小姐去歇着吧,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这样一直的操劳是要受不住的。”映云轻声的劝着。
意浓摇摇头,推开了映云和阿月,坐了下来,握着楚彻白的手低头看着他,丫头们在一旁焦急担心却也只能无奈了。
夜色逐渐的凝聚去了没有一丝杂色的浓重的黑,然后又慢慢的散了开来,天边泛起了微微的白色。
意浓面色憔悴,轻轻的拿下了楚彻白额上的帕子,转身到桌上在盆里重新的浸湿,然后拧了半干,又回到了位子上。
“你为什么还醒过来。”意浓轻轻的呢喃着,抬手试了试楚彻白额头上的温度,比半夜的时候好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热。
意浓把帕子敷在了他的额上,他还没有醒过来。
意浓一手握着他的手,十指交叠,另一只轻轻的划过他的睫毛,手指又奇异的触感,她低声的喃喃着说道::“你要是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把你的睫毛都剪掉了。”
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天边的微微白色光亮变成了灿烂的云霞,意浓靠着和楚彻白交叠的手终于睡了过去。
屋里安静的只有阳光流淌和呼吸的微弱的声音。
楚彻白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混沌了许久的头脑终于有了一丝的清明,他感觉额上又湿湿的凉意,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首先入眼的是青花的帐顶,和腹部伤口的剧痛,不过片刻之后他的唇角竟然微微的扬了起来。
手掌里有柔软又温热的触感,他慢慢的侧过了头,果然看到了意浓,她正伏在床边,眼底有一圈圈深深的乌青,现在即使是睡着了,眉头也是皱起来的。
是你一直守着我是不是。
楚彻白微笑着看向睡在温和阳光里的意浓,今早的阳光是他见过最好的。
他费劲儿的抬手,手指慢慢的拂过了意浓的睫毛,而正在睡着的意浓忽然的一抖,楚彻白的手一顿。
意浓醒了过来,眼神又迷蒙变成了狂喜!
“你的睫毛比我好看。”楚彻白声音喑哑,却是带着笑意和宠溺。
突然的意浓眼眶酸涩,蓄了一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而意浓一愣,又迅速的擦干了自己的脸颊,哭着对着楚彻白喊道;“我等着你来接我,你竟然敢躺在这里!”
“是我的错。”楚彻白含着微笑。
“我才离开几天,你竟然就敢受伤!”
“是我的错。”他依旧是含着笑,费力的朝着意浓伸出了手。
“楚彻白,你居然才醒过来,孩子说他都想爸爸了。”意浓越说越气越软,看到楚彻白伸出的手,情绪顿时随着眼泪一起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意浓半靠在楚彻白的肩头,抓着楚彻白的衣襟,一边哭着一边委屈的说道:“楚彻白你是混蛋,你竟然敢让大家这么担心!”
“对不起。”楚彻白微笑着抬手轻轻的擦掉了意浓面颊上的泪水,“都是我的错。”
意浓抬手想要给楚彻白一拳,可是又突然的想起了他身上有伤,最后也只能打到了被子上,看着楚彻白哭个不停,眼泪里除了委屈更多的是恐惧,她以为就要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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