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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儿说：“运气不好，会被卖。卖给死了妻子的男人做继室，或是卖给酒鬼恶棍那些人做小什么的。如果运气再不好，也有被卖到姑娘楼去做姑娘。”
冯妙莲骇然：“天，做下人这样惨？”
小喜儿声音倒也平静：“这是命。”
冯妙莲问：“不能反抗？”
小喜儿不解：“反抗？”
冯妙莲说：“对呀，比如说逃跑什么的。”
小喜儿脸色一变，赶紧说：“哎呀主子，这可不行！别说要逃跑，就是要想的念头都不敢有。被捉回来了，后果会更惨。”
冯妙莲眨眨眼睛：“怎么惨法？”
小喜儿惨白着脸，心有余悸说：“前两年，冯府就有一个丫鬟跟别人跑了，被捉了回来，结果……结果被处以刑罚，被……被蒸了。”
冯妙莲不明白：“被蒸？什么意思？”
小喜儿的声音哆嗦：“就是把人放在蒸笼里，像……像蒸包子蒸馒头那样……那样蒸，直到完全熟透，血……血肉模糊为止。”
太惊悚了！
惊悚到冯妙莲的身子一软，几乎站不稳，“骨碌骨碌”的差点儿要摔到地上去。还好小喜儿眼明手快，连忙扶住她。
把人放在蒸笼里蒸……天，这也太残忍了吧？
冯妙莲怔怔的：“做下人的，真的这样惨？”
小喜儿使劲地点点头：“嗯。”
冯妙莲无语。
作为“人上人”的她，她的人生，她作不了自己的主。而作为“人下人”的小喜儿，她的人生，更是作不了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