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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我希望再睁开眼睛时,我跟王勇在海滩上度假,我只是睡着了,一切只是一场漫长而略感真实的噩梦;或者我趴在小学课堂上要考试,后面的同学说,“别睡了考试了,你快把试卷传下来啊。”
美好。
午后的光暖暖的,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几个0。36秒后,我睁开眼睛,一切都没有变,没有梦,没有美好,常兄蹲在地上勘查又站起来,没有眼泪,勘查踏板拿得太紧手心中在往下滴血。
“常兄?”我小声叫他。
终于他崩溃了,不停地凄厉大叫:“啊!啊!啊……”
他还跑过去对晕倒在保温箱边那个梳着牛鼻子发髻穿着白大褂的人拳打脚踢,我从勘查箱中翻出镇定剂递给王勇,叫王勇给常兄注射。
王勇手抖得厉害,不知怎么扎,索性一记手刀将常兄劈晕。
比较起来,我是最镇定的人了,我还知道离发疯的常兄远一点,以免误伤。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样的场面我还能镇定,自己都觉得自己冷血得可怕,我吹口气哈了哈手,今年春天冷得厉害,比冬天还冷。
铺几个勘查踏板,我走近保育箱,婴儿还活着,扭动着,但没有皮肤活不了多久,不知道植皮能不能成功,我从旁边操作孔将手伸进去解开它身上的捆绑,它没有皮肤的小手竟然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指。
“挺坚强的嘛,记得我的话,坚强不一定能活下去,但不坚强一定活不下去,加油~”我冲它笑,想给它鼓励。
它想把我的手指往嘴里送,善良母性的人估计会以为它想吃奶,我与它怨毒的眼睛对视,我确定它是恨极了想咬我,咬碎一切能咬的东西。
解开绑它的绳子是超级蠢的事,重新把它绑上,我心里考虑它嘴里也得放牙套以免它咬到舌头,这么小的东西不知道长牙了没有,细一查看发现它的舌头已经没有了,嘴里黑洞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