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下了车,先撑起了伞,才护着江楚天往废厂房走去。
宽阔的厂房,除了一些堆在角落的废旧机器外,再没有其他设备。
一个男人蜷缩在一角,在听到脚步声时,紧张地侧耳聆听,惶惑地往角落里缩。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抓错了人,我真的没有钱——真的没钱……”
“没人要你的钱!”江楚天低声说了句。
但那个男人却似乎并没有听清楚,“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真的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泰山已经走近了他。
“闭嘴——”低声喝着,泰山一把扯开了男人脸上蒙住眼睛的布条。
双眼突见光明,但那个男人却仍然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甚至还把头垂得很低。
“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你真的不想看是谁抓了你吗?温沐时!”
听到叫声,男人身体一僵,终于抬起了头,从阴影中显露出面容,虽然一张脸上满是泥灰,却仍能看出,这个被绳子绑住的男人正是温沐时。
大雨倾盆,天光熹微,一片暗沉中,那道挺拔的身影映入温沐时眼中。
还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温沐时已经有些心慌。
微光里,那个男人气势迫人,仿佛是从黑暗地狱中爬出的魔王。
恍惚中,温沐时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来要他的命的。
“你、你究竟……”
声音一顿,终于看清来人的温沐时瞪大了眼,“江楚天!?是你——”
原本的恐惧与惊慌,被狂怒挤出胸腔,温沐时的声音陡然大了几倍,“江楚天,你要干什么?你居然绑架我!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
“你在问我——罪?”江楚天失笑,看着温沐时,他笑着问:“温沐时,谋杀是什么样的罪名?”
虽然江楚天脸上带着笑,可是那笑容,却让温沐时更加惊慌。
“什、什么谋杀,江楚天,你别乱讲。”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目光闪烁,温沐时开始有些心慌,但却很快又镇定下来,“你别蒙我了,要是沈天晴有什么事,警察早就找上门了!”
“是啊,如果她有事,警察就该抓你了。不,在警察抓你之前,你已经死掉了。”
江楚天冷眼看着挣扎起身的温沐时,声音仍是冰冷而无情。
“温沐时,你不该那么做的!碰我的女人,是你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
“你要做什么?”温沐时尖叫:“江楚天,这里是华国,是法制社会,你别想滥用私刑!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碰我,就是大罪了!别管你是不是华国人,到时候都逃不脱法制的制裁!”
“是吗?”江楚天微笑,表情仍然是那样冷漠。
“温沐时,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如果只是一枪打死你,好像有点没有新意。那,我是是挖个坑,把你活埋了?还是把你切成片,一片一片地喂狗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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