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那傻姑娘低着头，满身是伤地跪在凌霄宝殿的阶梯前，披头散发，耳朵都冒了出来，耷拉着。那衣裙破损，手脚都被拷上了锁链，样子很是狼狈。
赵爽内心一片焦虑与无措。
在场仙家都议论纷纷，或是对玉菟的可惜之意，或是幸灾乐祸。
玉帝的巨大威压镇住了全场，一如赵爽第一天听到的那般冰冷：
“如诸位仙卿所知，广寒宫玉菟两个时辰前私闯瑶池……”
“她不是私闯，是我毁了禁制放她进来的。”
一个沙哑的少年声音打断玉帝的话。
众仙回头，看见了那个步步从容跨入凌霄宝殿的说话者身影。
来者正是此案的另一个当事人——池珛，亦可说，是受害者。
他脸色苍白，看来的确是丹田受损十分严重，望向帝座上的玉帝与西王母，目光坚定炯然，脸上带着一分讽刺的笑容。
“池珛哥哥……”
玉菟哽咽的声音穿过人群，瘪着嘴巴，两只红通通的大眼睛，不断有豆大的泪珠掉落，叫人心疼得紧。
众仙又议论纷纷起来。
池珛走了过去，跪在了玉菟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认。听我的话，乖。”
玉菟因为他温柔的态度，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池珛转头再看向玉帝与西王母，眼睛里的温柔已经尽数散尽，一片可怕的决然。
因伤而沙哑的声音在天庭响起：
”望陛下与今日在场诸位听我详言，将此事原委如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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