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贺虎臣部抵达战场,贺虎臣看着战场形势,带着一万多小步兵向东扑过去,直接导致东面的河套贼大面积,毫无例外的崩溃。
“胜局已定,向西追击贼酋!”
杨肇基纵马,本部两千余骑出动,速度更快,比朱延平的疲军要快。
现在的镇虏军,牛马疲惫,全靠军士的鞭子在驱动。
棋牌台吉看着战局变化,脑袋也是一团浆糊。估计淝水之战时的苻坚,也是面对如山崩倒的百万溃军,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这么容易败了?
他心生退意,还没发令,本部就发生了溃逃。一人逃,带动全军崩溃,止都止不住。
让朝廷诸公夜不能寝的八万河套贼,就这么溃败了,让西北军政、豪绅们关注的河套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崩溃了。
冷兵器战争,太依靠士气和配合了。
河套贼一路向红山口溃败,人马践踏,跑不动的伤兵弃械投降。
红山口,就像一个水龙头,固定时间能通过的人数也是固定的,如今人马搪塞拥堵,夜色下更是号令不畅,人喊马嘶,堵在一起更是陷入了堵塞。
两条腿的堵在这里,有马的向西跑,这部分人直接被忽视,这些人不好追。
套中大部落首领扎虎台吉叹息一声,带着本部及存留在红山口的火器、粮秣撤退。再不退,他的人也会被冲成溃军。
“砰砰砰!”
跳荡铁骑、关宁铁骑一字排开,靠向红山口发射者,二十四辆牛车也是排开,向着红山口开炮,虎蹲炮射程二百步,打出去一团团的铁弹落在人群里,杀伤巨大。
“这就赢了?”
卢象升找到朱延平,两个人都喘着大气,相视一笑,朱延平也有些想不明白:“似乎、可能、也许、大概是赢了。我也想不明白,这仗怎么就赢了。唔,见到你,感觉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仗。”
卢象升从马具上找到水囊,解下来饮一口抛给朱延平,笑道:“我可不想再待在城里等你来救,下回轮也该轮到你了。放心,我会第一时间来救你的。不像你,养精蓄锐,作壁上观。还以为,你会等着来帮我收尸立碑。”
“传令诸部,可以收降了!”
杨肇基下令,可关宁铁骑不停,军士下马继续填装射击,王朴皱眉沉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跳荡铁骑也不听,主将渠家祯拒绝执行,指挥着骑军收缩射击圈,向着红山关口压缩,,火铳不停,连续射击着。每走几步,就是一茬溃军被击杀。
卢象升下马,将马鞭甩给亲卫将,有些遗憾道:“可惜镇朔将军出塞截击,错过了如此大胜。”
朱延平拄着长铩,笑容不减:“能打赢就好,多杀些,以后西北就安稳多了。”
楼靖边赶过来,传述杨肇基军令,朱延平扭头看了眼过来传令的杨肇基二儿子杨御恩,扭头道:“再打三轮,准备收降。”
戚振宗赶过来,浑身衣甲干净,看着朱延平久久无言,朱延平的白色戎袍、披风被染红了,背上插着的赤红色靠旗也在冲阵的时候被砍断。
整个人站在那里,披风还在滴血。
感觉戚振宗的眼神奇怪,朱延平也没在意,扭头对卢象升道:“榆林战场一切缴获,我镇虏军拿六成,余下宣大军与延绥军均分,如何?”
“高了,顶多给你五成,我们宣大军拿两成。如何?”
朱延平摘了铁手套,伸出满是血渍的手,卢象升会意,伸出手抬起与朱延平拍了一掌。
杨肇基这边没有文官为他说话,卢象升代表宣大军,朱延平这边文武合一,他们两个就能决定缴获分配。再说,现在的镇虏军锐气正盛,杀气凛冽,谁敢得罪?军功摆在那里,谁能质疑?
缴获的分配,也是军功的分配。
“骁骑将军!我们打赢了!”
一名把总见了朱延平大呼,满脸络腮胡子沾着血渍,浑身疲倦露出来自心底最纯真的喜悦。
“赢了!我们赢了!”
朱延平右臂握拳,振臂高呼!
“是骁骑将军赢了!”
戚振宗也是高喊一声,振臂高呼:“骁骑将军!骁骑将军!”
那个把总一愣,笑容更盛,振臂高呼响应:“骁骑将军!”
“骁骑将军!”
“骁骑将军!”
呼喊的人越来越多,一圈圈向外传播,镇虏军、宣大军、延绥军,都在呼喊,全军都在呼喊朱延平的将军号。
“****的喊啊,快喊骁骑将军!”
赵骁骑握着血淋淋刀对着俘虏大吼,俘虏当着赵骁骑的面开始呼喊,赵骁骑不满意:“大声些,想活命就大声些!”
“骁骑将军!”
走过去,拿胳膊肘捅捅张文强,赵骁骑消瘦脸蛋满是得意:“张二哥,你听,他们都在喊小七将军哩!”
拿着白布混着烧酒清洗面部伤口的张文强,笑骂道:“就你?我看,不像。”
“老爷常说人要有点出息,以后老爷当了大将军,我赵骁骑如何做不得骁骑将军?”
一声声的骁骑将军传入耳中,杨肇基脸色发青,发白,只觉得视线发黑,眼前点燃的火把在飘,一个火把变成了两个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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