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邱磊斜眼瞥着:“那之前的之前,你好象要找朱将军拼命?”
左良玉干笑两声:“哥哥,咱不是想立功来着嘛?还好守桥的是咱齐鲁弟兄,不然白白错了这机缘。”
邱磊起身,抹一把脸上汗水,道:“如今人人躲着,你倒是赶的疾。成,我去给弟兄们说说,咱反了他娘的辽镇,投镇虏卫朱将军!”
“直娘贼!”
左良玉啐一口吐到地上,抬脚蹂着唾沫星子骂道:“喝兵血的辽镇,咱早想反了!”
当即两人召集部伍,百余骑关宁铁骑当即混乱,最后三十余骑愿意跟着他们反出辽镇。为了彻底断绝退路,不从的七十余骑坐骑被左良玉强抢。
马匹上,左良玉挂好关刀,对袁刚拱手高呼:“你们守你们的桥,弟兄们过弟兄的河!”
袁刚倚靠在桥上石栏,侧脸看着笑说:“过你们的,兄弟们瞅着呢。”
“渡河!”
宽五六丈的沙河,水流湍急。
左良玉纵马下河,战马四蹄在水中虚拨着,连人带马被水流往下游冲,左良玉能做的就是平稳骑在马上。
一名名的关宁铁骑纵马下河,一匹匹无主战马被拉扯着下河,水流不如开始湍急,但也不容小视。
河里的苦难弟兄相互握着长枪或火铳连成一体,抵御着水流。
踩到对岸水草湿泥,河水一片浑浊,左良玉浑身湿透,渐渐和马身浮出水面,显露全身。他回头看着守桥的镇虏军,又看着身后不断跟上来的弟兄,长啸一声宣泄内心的积愤:“呀啊!!”
座下马不安打着旋,左良玉狠拉缰绳,高声道:“弟兄们!反出辽镇,投朱将军走!”
“痛快!”
邱磊也是浑身湿透,狠踹马腹长啸一声。
三十余骑疾驰,身后六七十匹无主战马紧跟着。
广义营大开的辕门已被镇虏军接防,左良玉一马当先疾驰而来,在马上遥遥高呼:“临清左良玉,邱磊率弟兄们前来投奔镇虏朱将军!”
辕门门楼上,赵骁骑与张文强互看一眼,这事离奇。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左良玉一骑入营,更是仰天大吼:“临清左良玉、邱磊,率弟兄们慕名来投朱将军!”
“放肆!军营重地,岂能喧哗!”
张榜大步而来,高声呵斥。
左良玉狠扯缰绳,对山东口音的张榜笑笑,座下马匹打旋,扭头又是扯着嗓子高呼:“临清左良玉、邱磊,率弟兄们慕名来投镇虏朱将军!”
“拿下这狂徒!速速通报将军!”
张榜指着左良玉发令,一看左良玉等人军装和装备,就知道是关宁铁骑。
所以,他怀疑尤世威使诈,这伙疯子的行为完全够得上乱军、不尊上峰、也能算是辽镇逃军,朱延平若招纳这些人,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朱延平得到消息,等了半天,没见张榜将人提来,只能出去看看情况。
就见左良玉手里握着一杆辕门处插着的星宿旗杆,背上背着大关刀,大步踏前,挥舞着旗杆搅动着,张榜拿着一根木枪遮挡着。
另外一处,三十余名军汉和蓟军扭打在一起,双方人数略等,更多的军士围在周围看着热闹。
陈雄看了会儿,道:“老爷,这事有意思。再不出手,张将军就败了。”
“临清左良玉在此,慕名来投朱将军!”
左良玉逼退张榜,后退两步拄着旗杆对朱延平喊着。
朱延平展臂,接过陈雄递来的刀,抽出刀还给陈雄,握着刀鞘拍拍手掌:“左良玉?我就是朱延平,我们来比比。”
说着,朱延平大步上前。
左良玉双手持着旗杆一抖,水杯粗的旗杆迅猛刺来。
朱延平步伐不减,只是侧身就躲过旗杆,手中刀鞘隔着旗杆。
左良玉下意识抖动旗杆横抽过来,被刀鞘格挡,朱延平步子十分快,左良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见朱延平站在自己面前,刀鞘顺着旗杆一路摩擦过来,停在他手掌前。
“就这点本事?”
左良玉抡拳要打,朱延平弃了刀鞘,双手用更快的速度抓住左良玉号衣猛地来回抖了三抖,抖得左良玉浑身筋骨仿佛能散架。
湿漉漉棉料号衣被朱延平撕破,左良玉也软绵绵倒地,朱延平弃了的刀鞘也刚刚落地,还弹了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