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字不敢当,在下韩冰冰。那请问您呢?”姑娘反问道。
“我姓柯,平时专门带着队伍到处背包旅行,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柯队长,还有人叫我小柯。那这二位呢?也请贵姓?”
小平头说,“免贵姓冯,单名一个平字。”
“有特点,头型和名字很配嘛!”我开玩笑的说。
“这叫表里如一嘛,这为大叔是留……”这时候旁边的韩冰冰拍了冯平一下,“留……学生部的老师,叫王兴。”
“哎呀,是王老师啊,要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老师,老师教书育人,为社会培养栋梁之才。小生这里有礼了。”说罢,我就向王兴鞠了一躬。
王兴赶紧说,“别!我们萍水相逢,这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大礼,受不起啊。”
“受得起,受得起!论年龄,您是我长辈,论职业您与圣人同伍,晚辈给长辈行礼,学生给老师行礼,当然受的起。”
“你呀,这年轻人,太会说话了。”王兴哈哈笑起来。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得知他们几个人本来不是一路的,冯平在搭车的路上捡的韩冰冰,最后在客栈里认识了王兴。听王兴说了一些关于天池的传说,他们两个都很有兴趣,刚才他们和我说的关于天池的事都是从王兴那里学来的。当我问起是否知道更多关于狐妖的消息时,他们都表示不清楚。
我们正聊着高兴,我看到刘丰衣从走廊里边出来了。这时候王兴突然说他们要去吃饭,问我是否想一起去,我谢了他们的好意,就拒绝了。不是我不想去,只是这要进雪山的节骨眼上不能大意。
刘丰衣走了过来,盯着王兴几个人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久。
我问他,“你认识他们?”
“眼熟,不过……应该是看错了。岁数大了,眼神不好使了。”刘丰衣呵呵一笑。
这时,前台小妹说话了,“对了,你刚才问我传说的事,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传说有关。我听最近进山采人参的参客说,他在雪山深处隐约看到了一个祠堂。”
“祠堂?那里边供的是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他没有进去。说这个祠堂,能看见,却到不了。”小妹答道。
我有点好奇了,“能看见,却到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哎!老李,你过来一下,这个客人想知道祠堂的事。”小妹向坐在大厅一角的那个老人招呼着。
老李说,“我的姑奶奶诶!这事不能多说啊!那祠堂是狐妖的祠堂啊!你说这长白山谁最大?那不就是那狐妖大人吗?那祠堂不是它的是谁的啊?这事不能说,被它听见了就糟了!”
我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接着问道,“老人家,您说那祠堂是狐妖的祠堂,有什么证据啊?”
老李面露难色,这时我掏出五十块钱放在他的面前说,“老人家,告诉我嘛,这钱就算做答谢您的信息费。”
老李还是犹豫不决,当我将钱加到二百块的时候,老李终于发话了,“这事,我只跟你说,你可别传出去是我说的啊,要不狐妖大人知道了,非得找我麻烦。”
“好!我答应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君子一诺如千金!”我很严肃的说道。
老李掏出兜里的酒壶喝了口酒说,“前些日子,我进山里采人参,风雪太大,看不清路。我走了好久,发现我迷路了,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时候,我隐约看见雪中有一个红色的房子,等我走进一看,那模样好像是个祠堂。我想,好歹是个屋子,先进去避一避暴风雪。可是无论我怎么走,发现那祠堂就是在我面前,我到不了。我仔细一瞧,可把我吓坏了,那祠堂的门上雕着一个狐狸。哎呀妈呀!我是转身就跑啊!这二道白河,谁不知道这狐妖大人不喜欢人,所以它才不让我走到它的祠堂里边。我跑着跑着,然后脚下一空,从一个山坡上滚了下来。等我醒了一看,一群穿着军装的人围着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你猜怎么着?我竟然掉到朝鲜那边去了,他们差点把我当间谍抓起来。后来,可算来了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我好说歹说,他们才联系咱们这边的边防军,证明我就是个采人参的参客,才把我给放回来。这事啊,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老李说完就要离开。
“哦,一定……一定。”我听着老李的描述,心里略有所思,然后把老李叫住说,“老人家,我还有一个问题。”
“哎呦!还有什么问题啊?”老李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问道,“哦,不是别的。我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那祠堂是在哪里?”
老李皱起眉头琢磨了一下说,“具体的我记不清了,既然我掉到朝鲜那边去,那应该是在北坡临近东坡那附近。”
“那您以前见过这个祠堂吗?”我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第一次见到。”老李很肯定的说。
“多谢老人家!”我对老李鞠了一躬。
这时候,我发现,身边听这些话的刘丰衣脸色非常难看,那种脸色说不出是什么,好像是一种很多种感情同时涌到脸上的表情。
我逗他,“刘叔,怎么了?不会是听到刚才那些害怕了吧?你之前说的可比这吓人啊,你不会想打退堂鼓了吧?”
“没……没……就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惊奇而已。”刘丰衣显得唯唯诺诺的。
之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将刚才得到的消息通过微信发给了其他三个人。肇福源回信说,货已经点完了,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晚上,就要睡了,我在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在我上衣右边的口袋里,多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此地凶险!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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