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博弈之道,杨叶是一窍不通。他不明白,只有这一颗棋子,有什么好看的。
“襄儿,你……”杨叶正要说话,却被杨开臣拦了下来。
“襄儿,如果让你执黑子,这局棋,你会怎样走?”杨开臣问道。
“无路可走!”小郭襄看着几乎空空的棋盘,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道。
“什么?无路可走?”杨叶感到很奇怪,偌大的棋盘上,就放着这么一颗棋子,怎么会无路可走呢?这小丫头莫不是糊涂了吧。
小郭襄抬起头来,很认真的说道:“哥哥,你不明白,博弈之术,博大精深,它斗的不仅仅是棋艺,更有无数兵法诡道柔和其中,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看,这全盘之上,虽然只有一颗白子,但是却早已占尽先机,几乎能够控制全局。因此,无论任何落下黑子,都会投鼠忌器,注定是一盘败局。”
“额……”杨叶听的晕晕乎乎的,又不是打仗,还什么兵法诡道。更何况,从一颗棋子上,就能看出整盘棋额输赢,这也太神了吧。
“襄儿说的没错!”杨开臣淡淡的说道。
“啊!爷爷……”
杨开臣从棋盘上拿起那颗棋子,一言不发的走到窗边,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摇晃的芭蕉叶,在细雨的冲洗下,它显得更加碧翠了。
沉吟了半晌,杨开臣缓缓的转过身来,坐在沙发上,面色沧桑道:“四年前,有一个人就是用这唯一一颗棋子,使我全盘皆输。如今,他要和我再起一局,依然是这一颗棋子,他要让我重蹈覆辙,输的一无所有。”说着,杨开臣的手上渐渐用力,那枚棋子被他捏的粉碎。
杨叶猛然心中一惊。四年前?他隐隐明白了什么。
“爷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四年前打败你额那枚棋子,应该就是妹妹吧!”杨叶淡淡的说道,但脸上却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狂怒与杀意。
杨开臣没有回答杨叶的话,他看了杨叶和郭襄一眼,意味深长道:“心忧气躁,杀怒不息,投鼠忌器,动静不济,还有就是,我太相信身边的人,这便是当年我惨败的直接原因,但现在,我却依然摆脱不了这些,所以结果很可能与四年前一样,惨败!”
“爷爷,我想知道下这局棋的人,他是谁!”杨叶问道。
杨开臣摇了摇头:“你没必要知道这个,你现在要知道的是,谁才是如今这枚棋子,那样,你才会知道如何去应对!”
杨叶惨然笑了笑:“四年前是妹妹,四年后,不是轮到我了吗?”
“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谁?”
“是我!”小郭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诱人。
杨叶目瞪口呆,他看向杨开臣,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片刻之后,他便失望了,杨开臣很沉重的点了点头:“我能查到襄儿的身份,那人,他一样能,而且会比我更快。我想用不了多久,这一局棋就真正开始了。”
“爷爷,你不会输的!”
“不是我,是你!你不会输,也不能输,因为这是一局你输不起的棋局,更确切的说,是赌局!”杨开臣的声音很平静,就像这窗外的雨声,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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