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呼呼的风啸声刮着枯枝残叶作垂死的挣扎,凤翔城已经被我远远的甩在了几百里之外。肚子里那个小小的东西也已经五个多月大了,时不时的会对我的长途跋涉表示抗议。
抓捧雪珠子在脸上蹭了蹭,冰凉的雪珠子化在脸上刺骨的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白茫茫的雪地里远远的传来几声清脆的马蹄声,得得的敲在冰冻的地面上。
抚着圆起来的肚子从雪地里站起来,手遮了光看见光影下打马疾行而来的削瘦身影,眼角不由得湿润,笨重的身体不由得牵了马向那人奔去。
那人从疾行的马上直直滚落下来,冰蓝色的遮雪斗篷扫着枝桠上的雪粒子融在眼睛里,一片湿润的光泽。
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和我有几分神似的脸,脸上不禁有些动容,眼泪酸涩涩的直往笑容绽放的脸上泛。
“哥哥。”
“子衿。”
身子落进那个略显削瘦的怀抱里,我这一个多月来疲于赶路,又时不时的担心身后会有司徒麟的人马追来,饿食粗粝腐儒,疲宿雪窝枝桠,这个拥抱竟是一种久违的真切的温暖,能这样活着感受到亲人的气息,真的很好。
“子衿,你要记得,你还有我这个哥哥,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埋首在他怀里,泪水氤氲了眸子,哥哥,哥哥,这样不计后果的追随,子衿承你这份温暖,穷尽一生,也不会再感到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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