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不过区区一件小事,赏什么呀?您送我去深造对我已经是天大的赏赐,多的我真不敢要。”更何况与安小姐为敌的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安小姐即使不吩咐,他也会找机会去教训教训那对狗男女。
“我的人,我不会亏待,这话我早就说过了,你墨迹什么?是你应得的,不许推辞。更何况你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没有你,这戏哪还唱得下去?到时候丢人的就是小姐我了。”
“那,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安小姐。”
“嗯,那行,好好学习,没别的事了,挂了哈。”
“诶诶,好的,安小姐您好好休息。”
许胜,的确是这件事中最后一环,最关键的人物。安浅夕充分地物尽其用,让他一展所长,论偷,许胜的技术不在话下。沐彦彬是万万没想到,就是人群中的那一撞,掌握在自己手里能置人万劫不复的证据就这么轻易地被掉了包。
“亲爱的,庆祝庆祝?”男声起,一道人影已妥妥站在了安浅夕房间的窗前,手里还拎了瓶红酒。
“你怎么又来了?”这回她可没念他,瞅了眼大开的窗户,“原来伯爵喜欢闯空门啊。”
“啧啧,过河拆桥?”
“没你我一样让那俩人颜面扫地。”不就是录音嘛,的确是为整件事加了点彩,可不影响结果不是?
“要做自然得做得更完美些,太平淡可没什么噱头。”阎非墨兀自拿起房里的酒杯,给二人倒好了红酒,一杯就递了出去,“cheers!”
“哼,算你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录下那么精彩的对话,不是能耐是什么?
“敢动我的人,这教训我还嫌轻了!”
阎非墨本来并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安浅夕的计划。那次在片场里看到鸭舌帽男人和安浅夕之间的互动就知道有事发生。所以套了些口风,知道了前因后果当晚就以伯爵的身份与安浅夕会面。
安浅夕还在纳闷这事他怎么知道,阎非墨只丢下一句话:你是我在意的人,自然多加关注,谁敢打你的主意就是与我为敌。
所以,阎非墨派遣了夜叉这个有着隐身技能的人去跟踪沐彦彬,夜叉出马,还有不成事的道理?
“谁是你的人?不害臊!”安浅夕喉头一哽,白眼直翻。
“睡都睡过了还不是我的人?”
“谁和你睡过了……”
“女人呐,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做的事怎么就忘了呢?当真是贵人多忘事,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没正经!”眼瞅着某人死皮赖脸凑了上来,安浅夕闪身一躲,话锋一转,“那录音是你的杰作?”
“跑腿的事自然留给手下去做,不然我养他们干什么?”
“你手下本事不小啊。”做到这份上可没少费功夫,做得这么漂亮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难不成还会隐身不成?隐身?脑中灵光一闪,貌似校园里自己碰到过一回,难道是他的人?抬眸,“你手下会隐身术?”
“你这么聪明我都没成就感了。”阎非墨作势叹了一声,转而轻笑,“可我就喜欢你的睿智。”
谁说女人笨点好?聪明的女人懂得什么时候让自己笨一点,那才是真的大智慧。
“哟,楼下似乎谈完了,这时候该我上场了。”落井下石向来是她的喜好,这时候不给人去添点堵说不过去啊。
“那种男人,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你何必去浪费唇舌?”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自己。
“这你就不懂了吧?今天的事他不是挺疑惑的吗?我可是专程给他解惑去的,多好心啊,像我这么善良的人真是世间少有。顺便把那些东西还给他,看着碍眼。”说着抱起了一个纸箱,里面全是沐彦彬以前送给她的礼物。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解惑?怕是某人要气吐血。
“无毒不丈夫,你也不赖!”彼此彼此,用得着来消遣她吗?
“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不劳您伯爵大人费心等候,您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开门,砰地一声甩门而去。
“安安你怎么下来了?”
“爷爷,我来送送伯父伯母。”安浅夕抱着纸盒走到了沐家夫妻面前,“伯父伯母,我也不想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让你们受累了。”
“好孩子,是我没把彦彬教好,受苦的是你。什么也别说了,你有这份心伯母很欣慰。累了一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些东西我想亲自还给他。”
“哎!真是可惜了!”肖静怡看了眼纸盒,里面都是曾经沐彦彬送给安浅夕的礼物,“那你去吧,我和你伯父去车上等那不孝子。”
“嗯,伯父伯母走好。”安浅夕礼貌地弯了弯腰,抱着盒子走到了沐彦彬面前,“还你,自此两不相欠。”
“你得意了?”沐彦彬抱着盒子眸光一闪。
“既能成功退婚,以受害者的形象被人维护,又能让你自食恶果,我当然得意,真是多亏了你的配合。”
“果然是你!你好狠毒!”眸光一冷,抓着纸盒的手青筋暴现。
“我好心成全你和安子卉,让你们名正言顺在一起,现在连婚约都定得水到渠成,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做人可不能这样!”安浅夕说着掸了掸沐彦彬的肩头,“我狠毒?你陷害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你自己干的是不是人事?你要是成功了,我就是被人唾骂的那个。若说狠毒,我不过是被逼的,没道理有人害我我知道了还主动送上门去吧?换你你愿意?那不是脑袋犯抽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狠毒还是我狠毒?”
“说实话,你这招数真挺下三滥的,够卑鄙!不过谢谢你的卑鄙,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千万别怨我。话说我还真没料到你们俩的关系竟然发展得这么快,果然是新新人类,血气方刚啊,呵呵。”
“你……”
“生什么气啊?做得出就得认啊,看我多坦荡,我就是反阴了你一把怎么样?”安浅夕抬眸浅笑,“说实话,老娘阴人的时候你特么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跟我斗,你真得再修炼几百年。而且我说过的吧,要甩也是我甩你,难道你忘了?年轻人记性怎么这么差?痴呆是病啊,得治!”
“安浅夕——”
“说大点声,最好吼出来,可以的话再动个手吧。我不过是给你还东西而已,你要怒了我正好借题发挥,顺便掉几颗金豆子,咱看看到底谁占上风!”
“你有种!”
“我不是男人,那东西真没有,不过你嘛……”安浅夕嬉笑着上下打量了沐彦彬几眼,“你还真没种,鉴定完毕!”
“安浅夕,你不要欺人太甚!”隐忍的怒火在眸中跳跃,要不是安老爷子在远处看着,自己还真想打掉那刺眼的笑容。
“技不如人活该被我欺!你不服?”安浅夕冷笑一声,满眼讥讽,“姓沐的,我告诉你,之前我说的让你们见我绕道走可不是假话,以后别在我面前犯贱找抽!也别想着报复,这回是我大发慈悲成全了你和那个蠢蛋,你要是还不长眼怀恨在心,哼哼……我的手段我想你不会想见识。这回只是让你在人前出丑而已,要再有下次——”
逼近沐彦彬,眸光乍寒,彷如看着个死人:“我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记住我的话,明白了吗?”
在安浅夕狠戾的目光下,沐彦彬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惊觉自己竟然忽然气短,安浅夕已转身,笑着丢下一语:“果然也不过如此!”
今儿我气不死你!
“安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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