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她径直奔向院中第一进房子中,陈俊璋所住的那间客房。
那间客房这时还亮着隐隐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
萧绾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以真音提醒:“俊璋,快开门,我回来了!”
“绾绾?”房子里的陈俊璋正在桌边给陈姨上药,听到声音,又惊又喜,连忙打开门,把萧绾让了进去,并随手关上房门,看向萧绾,好奇地问:“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搞定了。”萧绾边说边转头往陈俊璋身上认真打量一番,在发现陈俊璋神色衣着都很正常,看起来毫发无损后,才错开目光,看向正坐在桌旁的陈姨。
没想到,陈姨居然神色憔悴,浑身鲜血淋漓,明显受了极严重的伤!
她震惊不已,马上大步冲到陈姨跟前,关切地问:“陈姨,你都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呵呵,不要紧,都是一些皮外伤,养个十来天,就能好了。”陈姨生怕萧绾担心,努力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冲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答。
“哦,那就好。”萧绾注意到陈姨的嘴角有溢血的痕迹,怀疑她受了内伤,表面上很配合地认可了她的说法,下一刻,却迅速转过身,把陈俊璋拉到一边,以只有陈俊璋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俊璋,陈姨怎么受的伤,伤势如何?”
“我们去袭击曾练时,那个老家伙不甘心坐以待毙,在我出手点他身上要穴时,直接自爆功力,我情急之下,没来得及通知守在门外的陈姨,直接纵身从窗口跳走了,害得陈姨被他爆出的功力伤着,除了皮外伤之外,心肺也受损严重,估计至少要在屋子里好好养上半年,才能完全康复。”陈俊璋说到这里,愧疚地看萧绾一眼,诚恳道歉:“对不起,绾绾,是我低估了曾练那个老家伙的实力,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不是你的错,是曾练那家伙太不知死活了!”萧绾挑起眉头,深有感触地表示:“以后,碰上这种本来就打算要性命的亡命之徒,除非他不够强大,我们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制伏,否则的话,还是直接置之于死地的好!”
“嗯!你说得很好。”陈俊璋目光中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狡黠之色,赞许地看了萧绾一眼。
其实,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是这样对待这种人的,因为,既然连内部的自己人,都会存在有背叛者,更何况像曾练这样本来就是为了钱或者上司的命令,而不辩是非要杀人的家伙,能被感化的概率太低,与其留他一份,令自己多一份危险不稳定的因素,还不如置之于死,一劳永逸。
萧绾回到陈姨身边时,陈姨大致也猜出她必定是找陈俊璋问清楚自己的伤势了,故意不提这事,严肃提醒:“绾绾,曾练出事的动静太大,只怕徐镇定的妻弟吕梁现在已经知情,正找机会向征东、征西、征北大将军和征西大将军留在燕州的手下传消息呢,你快想办法找到他,制止他的行动,灭了他的口吧,否则,我们刺杀征东、征西大将军的计划,必然会受到影响!”
“好。”萧绾深知事关重大,不敢多耽搁时间,重重点了点头,马上准备转身离开。
陈俊璋不放心,在她走到门口时,叫住她,从怀里掏出一红、一白两粒药丸,放在她的手里,低声提醒:“这两粒药丸,红色的是迷魂弹,一掷就会低声爆炸开来,令方圆二十米以内闻到它气味的人,迷晕在地,白色的是解药,只要在掷迷魂弹前服了它,就不会受到迷魂弹的任何影响,你去找吕梁时,如果能够确定吕梁恰好正在某一间屋子里休息,就不要进去打草惊蛇,以免发生像我和陈姨去抓曾练那样的突发状况,直接先从窗口把迷魂弹掷进去,待吕梁被迷晕了,再直接进去抓人。”
“好的,谢谢你。”萧绾大喜,当即把两粒药丸都收进怀里一个小锦囊里面。
出了知州衙门后院,走到知州衙门门口时,萧绾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动声色地问守门的两个衙卫:“兄弟,听说徐知州的妻弟吕梁也在燕州,你们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么?”
“他住在徐知州家。”其中一个守门的衙卫有心跟萧绾套近乎,立即热情地如实回答。
“那么,徐知州家又是住在哪里?”萧绾不动声色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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