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
萧绾的回答音犹未尽,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又惊又喜,连忙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对面距离她和三皇子五十米远一棵火红的枫树上,正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位白纱蒙面、身材窈窕的白衣女子。
她更加惊喜不已,不假思索地马上飞快纵身掠向枫树。
“小——”
“啊……”
白衣女子才来得及提醒了一个字,萧绾的身影已经狼狈地跌入距离枫树十米远的一个阵法之中了!
“真傻!”白衣女子又好气,又好笑,轻摇了摇头,无奈地纵身从树上掠向萧绾跌倒的方向。
萧绾正坐在地上,沮丧地揉着因为撞上阵法而被震得生疼的双腿,看到白衣女子过来,立即来了精神,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的腿,向她诉苦:“母亲,你的阵法太厉害了,我受伤了,起不来了!”
“没关系的,宝贝,我布的阵法杀伤力不太大,你的双腿顶多也就是个轻度骨折而已,只要切开伤口,敷上药,绑上夹板,不出半年,就可以自由行走了!”郑香蓉目光中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故意吓唬。
“啊?不会吧?”萧绾果然上当,吓得慌忙伸手去仔细摸自己腿上的骨头,看是不是存在骨折的情况。
郑香蓉更加觉得好笑,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扯开萧绾的裙子,抹在她腿上看起来有些红肿的地方,一边轻轻地揉,一边板起脸,沉声斥责:“我早就告诫过你,出门在外,不论身处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要随时随刻保持警惕,绝对不能贸然行事,刚刚,你为什么又忘记了呢?”
“母亲,你误会了,我没有忘记你的教诲,”,萧绾知道郑香蓉是为了自己好,无比孺慕地看她一眼,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认真分辩:“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不论是你的声音,还是你的身形,我都非常熟悉,完全可以光凭这些,把你给认出来了!”
“不,绾绾,你太自信了!”,郑香蓉有些失望,严肃地看她一眼,沉声提醒:“声音和身形都是可以模仿的,比如你陈姨和你云姨,身形都跟我相像,又都熟悉我的声音,假如她们万一冒充我来见你,你怎么能够识得出来?”
“母亲,陈姨和云姨都是很好的人,就算她们冒充你,必然也没有恶意呀!”萧绾还是没有明白郑香蓉的意思,觉得她有些小题大作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越是跟你走得近的人,因为对你的性格、为人、特长、弱点等等都有着足够的了解,要害你时,就越容易得手!”,郑香蓉觉得萧绾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加严肃地看她一眼,继续沉声提醒:“你知道吗?我和你父亲去玉清关之后,不仅仅是被二皇子跟许仲昆联手算计,还被你外公给算计了!”
“啊?不会吧?”萧绾震惊不已,好奇地问:“外公是怎么算计到你和父亲的呢?”
郑香蓉如实回答:“你父亲跟我在春风楼时,曾经替我饮了一杯许仲昆倒的毒酒,那酒里下的毒,是你外公在五年前研制的‘销魂散’!”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许仲昆当时用的是外公研制的毒,不能说明是外公在协助许仲昆来对付你和父亲。”萧绾觉得郑香蓉的判断有些过于武断了,提醒她:“你只有找到证据,证明外祖父跟许仲昆是一伙的——”
说到这里,萧绾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是在许仲昆的手里救的郑天逢,觉得郑香蓉的怀疑还真是有可能,立即把昨天发现郑天逢、救郑天逢,然后,因为郑天逢反对自己对付二皇子,而暂时把郑天逢关押起来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如实告诉了郑香蓉。
郑香蓉听后,面色一沉,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告诉萧绾:“你外公在二十五年前闭关练功时,曾经走火入魔,不幸死了。可待我和你父亲准备把他给入殓时,他又突然活了过来,并且,从此以后,性情慢慢产生变化,不怎么爱跟我和你父亲说话,也不像过去一样,喜欢安心呆在金蝶谷里,享受天伦之乐,倒是时常会扮你父亲的样子,离开金蝶谷,多则半年未归,少则一月未归。一开始,我和你父亲只当他是死而复生,想多散散心,不以为意;后来,发现他虽然时常外出,外面却并没有任何对他或者对你父亲不利的传言,渐渐也就放了心,更加不以为意。”
说到这里,郑香蓉的神情变得愤懑起来,语气也显得有些冷厉:“五年前,有一天,你外公回来,恰好赶上我十八年前根据他的要求精心酿制的女儿红开封。他心情很好,让我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跟你父亲在他的卧室里喝个酩酊大醉,并在醉倒后,告诉我和你父亲,他打算东山再起,还早在二年前,设计跟当今皇上的妻子——西皇后蒋怡宁暗地私通,生下了当今皇上的二皇子周靖昌,只要我们乖乖听他的话,跟他并肩战斗,以后,大周的江山,将会是我们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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