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俊璋本来就打算直接开锁,只不过萧绾的动作太快,还不等他动手,就先动了手而已。
他把手里的火把交给萧绾,抓起精钢机关锁,对光朝锁芯位置细看了看,皱眉放下来,从背上行囊里掏出一个小银盒,从里面选出一个钳铗和一根细钢丝,把钳铗先夹住锁头,示意萧绾用力往上拉,然后,自己用左手把锁尾往下攥紧,右手抓住细钢丝,伸进锁芯里,小心翼翼地鼓捣着。
郑天逢、秦昼、李云聪看他人长得俊美,着装虽然朴素,却由内之外都透出一般高贵之气,根本没料到他居然还会懂开机关锁这种旁门左道的伎俩,纷纷既惊讶,又好奇,都俯身在一边,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细钢丝,期待出现奇迹。
锁住精钢栅栏的精钢机关锁明显很不好开,陈俊璋耐心、细致地忙活了近一刻钟,直到已经满头大汗,才终于给打开了。
他对于自己开锁的速度很不满意,红着脸看向萧绾,认真表示:“多年没干过这样的活,生疏了!”
“不,年轻人,你太自谦了!”郑天逢不等萧绾答话,抢先赞许地看了陈俊璋一眼,含笑告诉他:“你开的这把锁是大商最负盛名的机关、阵法高手舒适所铸,原本就特别难开,像老夫和老兄身边的两位兄弟,在机关、阵法上,也算略知一、二,可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来开这把锁,都从未成功过!”
“哦……”陈俊璋表面上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好笑。
他母后当年花重聘请舒适教他机关、阵法时,由于舒适本身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为了多赚点钱财,早已把看家本领都教给了他,像刚刚他开的这种机关锁,以及之前舒适提到过的“龙困深渊”阵,他都精通,只不过,生活中,很少用到机关锁,他根本没有在这方面出手的机会,刚刚才会稍显生疏。
与此同时,萧绾已经趁着陈俊璋和郑天逢说话,打开栅栏门,进入了牢里。
她注意到郑天逢、秦昼、李云聪三人身上的脚镣手铐都是以精钢制成,而且,也配了精钢机关锁,连忙指了郑天逢手铐上的机关锁,提醒陈俊璋:“俊璋,你给我外公把手铐也给弄开了吧!”
“好!”陈俊璋点点头,大步走到郑天逢跟前,抓起郑天逢手铐上的精钢机关锁,对光朝锁芯位置细看了看,示意萧绾跟刚栅栏门口的精钢机关锁一样,拿钳铗夹住锁头,用力往上拉,他则用左手把锁尾往下攥紧,右手抓住细钢丝,伸进锁芯里,缓缓鼓捣着。
由于已经有了开第一把精钢机关锁的经验,这一把相对而言要轻车熟路得多,才用一小刻钟,就打开了。
萧绾满心欢喜,当即又示意他给郑天逢开脚镣上的机关锁。
接下来,随着他开精钢机关锁的经验越来越丰富,开锁的速度相应地也变得越来越快,只用了一刻多钟,便把郑天逢的脚镣和秦昼、李云聪的脚镣手铐都给打开了。
郑天逢、秦昼、李云聪三个老人被脚镣手铐困了近五年,现在,总算回归自由,都无比的兴奋。
其中,秦昼和李云聪马上跟萧绾、陈俊璋道了谢,倒是郑天逢,心思比他们要细腻、缜密,早已通过陈俊璋对萧绾的态度,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有意考验一下陈俊璋的性情,故意没有给陈俊璋道谢,指着许仲昆之前在训斥了他、秦昼、李云聪之后,消失的方向,提醒萧绾和陈俊璋:“你们在上面炸秘室时,炸到了那边的位置,而许仲昆当时恰好往那边去,必定是猝不及防,受了伤!”
“太好了!”萧绾目光一亮,惊喜不已。
她略想了想,指着自己跟陈俊璋刚才进来的那个窟窿,跟郑天逢、秦昼、李云聪商量:“外公,秦叔叔,李前辈,你们三个被困地牢多年,身体一定受到了不尽的凌虐,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我和俊璋先把你们送到上面去,再由我和俊璋一起去找许宇昆,抓到他,上来跟你们会合吧!”
“行,就依你。”郑天逢与秦昼、李云聪只是简单对视一眼,便代表他们爽快答应。
许仲昆十分狡诈,这些年给郑天逢、秦昼、李云聪的吃食里,都下了散功力的药物,现在的他们,毫无功力,跟普通人没有两样,如果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了萧绾和陈俊璋,还极可能被许仲昆趁机抓住,当成人质来对付萧绾和陈俊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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