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璋暗暗高兴,马上冲萧绾摆了摆手,示意她站在原地别动,然后,从怀里掏出两粒黄豆大小的钢珠,飞快击中祠堂里那两个正在打盹的黑衣男子身上的要穴,令他们既说不出话来,又动弹不得了,才拉着萧绾的手,指了指祠堂里那两个黑衣男子的头顶,自门口径直飞去。
待各自站在一个黑衣男子头顶后,陈俊璋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动卷尺,丈量起了祠堂四面墙、顶上的梁和中间的柱子。
萧绾默默地在一边看着,直到他不再丈量时,才指着四周,好奇地低声问:“你丈量这些地方的尺寸有什么用么?”
“为了破阵,”,陈俊璋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太公式化了,特意耐心地解释:“‘龙游浅水’是一个非常精密的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计算清楚它布阵的总面积,各种虚实阵眼的位置和距离,才能推算出往哪个方向破阵是最安全有效的!”
“原来如此!”萧绾恍然大悟,心里对陈俊璋的钦佩之情又多了几分,看向他的眼神里,远比初见他时,要灼热多了。
陈俊璋觉察到了,误以为萧绾对自己动了心,暗暗高兴,微勾着唇角,转过头,挥掌劈向祠堂东北角。
“嘭……”,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响,祠堂上面的琉璃瓦突然“咯咯咯”地每隔两块,自动向两边散开一块,露出藏在下面的一片明瓦来,令夜空的月色和星光都因此照进祠堂里,给祠堂里凭添几分生机与光彩。
陈俊璋满意地收回手,看向萧绾,告诉她:“‘龙游浅水’阵法已经被我破掉,不过,刚刚破阵时,无可避免地闹出了动静,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查看。我们还是先离开祠堂,跃到祠堂顶上的某两片琉璃瓦间趴着,趁着有人过的时候,偷听一下他们内部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吧!”
“好!”萧绾正有此意,马上按照陈俊璋说的,跟他一起闪身出了祠堂,分别纵身跃到祠堂顶上的某两片琉璃瓦间趴着,把目光投向琉璃瓦旁边的明瓦下面,静静观察下面祠堂里的变化。
这时,祠堂里,那两个黑衣男子身旁的两个蒲团突然向两边自动挪开,露出了左右各两个仅止一人可以通过的黑洞,并且,从这两个黑洞里,很快便探出了两个脑袋!
其中一个,既使是化成灰,萧绾都认得——他不是别人,正是许仲昆!
另一个,须发皆白,可脸蛋却是光滑、红润的,像返老还童的人似的,看不出实际年龄。
陈俊璋在看到这个人时,明显很震惊,附到萧绾耳际,低声提醒:“下面那个须发皆白的人是教我阵法的师父,叫舒适!”
“啊?”,萧绾吓了一跳,下意识问:“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当然是帮你了!”陈俊璋好笑地看萧绾一眼,解释给她听:“舒适虽然教会了我阵法,却也收受了我母后不少的银子和宝贝,我可不欠他什么!再说了只有在这古代,才流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我们作为穿越者,没必要跟着遵守,还是就事论事,有德报德,有怨报怨,更痛快!”
“嗯!”萧绾赞许地看陈俊璋一眼,放心低下头去看祠堂里许仲昆与舒适的动静。
许仲昆这时正在查看那两个黑衣人身上被点的穴位,像是试图替他们解穴。
可惜,他查看来查看去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只能无奈地住了手,神情凝重地沉声告诉舒适:“舒前辈,刚刚破了你阵法,制住我手下要穴的人是个匪夷所思的高手!我甚至都看不出他点我手下穴位的方法!”
“哦?”舒适脸上的神情很奇怪,看似很惊讶,可目光中透出来的却是惊喜!
许仲昆敏锐地觉察到了,神情马上变得狠戾起来,冷冷地质问:“舒高,你是不是在布‘龙游浅水’阵时,暗中动了什么手脚,特意引得你的某个爱徒过来跟你里应外合?”
“没有,”,舒适矢口否认,并一本正经解释:“‘龙游浅水’是极精密的阵法,要是动了什么手脚,就布置不出来了,倒是下面的‘龙困深渊’阵好动手脚,只是,我的老妻现在你的手里,你又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我五年前困住了你,你尚且不怕,我又何必劳民伤财地让我徒弟过来跟你作对呢?”
“哼,你明白就好!”许仲昆神情好看了一点,淡淡地瞪舒高一眼,沉声问:“你也到我这里有五年了,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办法套出郑天逢、秦昼、李云聪三人的武功心法呢?要是能早点套出来,我也好早点放了你的老妻跟你团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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