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你了陈姨!”萧绾感激地看陈姨一眼,心里无比感慨。
以前,虽然陈姨只是每年在自己生日时,寄些小礼物过来而已,从未见面,可从那些明显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小礼物中,足以看出她是个非常心思细腻、体贴的人,现在,虽然才接触了一天,凭心而论,她对自己的关怀和体贴,远比云姨要用心多了。
唉,云姨呀云姨,莫非你对轩辕皓的感情远胜过对我,才会为了他,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一再为难三皇子,哪怕连他分给你的鸡肉,你也感到嫌恶,不肯吃呢?
想到这里,萧绾心里感到十分烦躁,默默陪着陈姨一块儿离开了厨房,才跟在外面等着她的三皇子赶往晋州城门口。
还没到晋州城门口,晋州知州已经眼尖地老远就看到了他们。
他独自快步迎上前,重重跪倒在地,神情凝重地大声向他们表示:“三皇子殿下,贞德郡主,都是我的妻子管理无方。才令外甥女儿徐小燕冲撞了你们,请你们降罪!”
“崔知州,徐小燕那样的性子,哪里是你和你夫人能管理得了的?也是我以前太年轻。识人不清,才会造成当时那样的局面,这事跟你和你夫人无关,你不必自责,快起来吧。”三皇子先跟萧绾对视了一眼,在萧绾示意由他处理的情况下,才和颜悦色地把崔知州给扶了起来,温声安慰。
虽然他御下甚严,却一向是就事论事,更何况晋州知州只是他父皇的亲信。还不是他本人的亲信,自然不可能随意牵怒。
“谢殿下。”崔知州感激不已,原本下跪时并没有流泪,现在被三皇子给扶起来了,反而泪盈于眶。
要知道。冲撞三皇子的虽然是徐小燕,可徐小燕并非他和他夫人的子女,按规矩,作为客人,又是女眷,在三皇子和萧绾驾临他们府上时,完全是不应该被带出来见三皇子和萧绾的。是他夫人接到他派人传回的消息时。徐小燕恰好就在他夫人屋子里,听到了,坚持要同他夫人一起迎接三皇子和萧绾,才会引发后面的事情。
所以,三皇子真要追究起责任来,他和他夫人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为了将功补过。刚才,他连他夫人派人送过来的饭膳都没来得及吃,一直致力于三皇子安排他处理的事宜,已经非常认真、仔细地把那十九个有问题衙卫写好的书面材料和名单,跟他们本人逐个再三确定清楚。又让其中同出某一个大将军幕下的衙卫们互相传阅彼此的书面材料和名单,指出里面的漏洞,把名单上重复记过的人名标记出来,全部各自重新眷写一遍给他审阅和统计,基本上做到了毫无纰漏可言,并且就书面材料和名单上的情况,认真想好了大致的应对方法。
他恭敬地带着三皇子和萧绾走到放置那十九个有问题衙卫写好的书面材料和名单跟前,把自己刚才得到它们的工作方式跟三皇子大致禀告了一下,又把自己写好的审阅报告和统计数据从怀里掏出来交给三皇子看。
三皇子对他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都相当满意。
考虑到现在已经很晚,看完那十九个有问题衙卫写好的书面材料和名单很需要时间,三皇子只是飞快把崔知州写好的审阅报告和统计数据看了一遍,便交到萧绾手里,神情凝重地转头征求崔知州的意见:“对于这件事,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
崔知州胸有成竹,侃侃而谈:“殿下,从这件事来看,无论是安国公还是征东、征西、征北大将军,都明显有联合起来,图谋不轨的意图。而且,从十九个有问题衙卫写好的书面材料上和名单上的情况来看,他们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开始往各州布局了,并且,都是把各地送去他们那里的小将和小兵,以兵役期满退伍的名义安排送回各地,通过正常渠道名正言顺地被选拔为衙卫或者守卫,每十年或者五年更换一批,令人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动机,要不是今晚发生袭击你和贞德郡主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会暴露出来。而且,虽然名单上只有十七个州,可是,这毕竟只是他们在我这一个州安插的衙卫们凭记忆记录的名单,要是把所有十七个州被安插的八十余名衙卫、守卫们安排来写名单的话,只怕涉及的人员和州会更多得多,依我之见,当下的重点,一是把这事尽快禀明皇上,二是向皇上提议,顺藤摸瓜,尽快通知名单上这十七个州的知州抓出被安插的衙卫、守卫,让那些衙卫、守卫们跟我这里的衙卫们一样,写好书面材料和名单交给各知州统计,再直接上交给皇上,由皇上酌情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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