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极少做出神情凝重的表情,徐德锦据此看出了事态的重大。不敢怠慢,立即大步走出金銮殿,招手吩咐候在金銮殿门口的众侍卫分头去叫所有皇子,他自己则带着原来那两个跟着他的太监,往朝堂门口走去。
过了一小会儿,三皇子以及那些候在朝堂门口的朝廷官员、百姓都在徐德锦的引领下,赶到金銮殿门口。
其中,在三皇子跟在朝堂门口的朝廷官员一起进入金銮殿里时,皇上明显感到有些意外。
他看向三皇子,好奇地问:“三皇儿,你的府砥离这里最远,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了?”
三皇子早就料到皇上会这么问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半个时辰前,在散步的路上碰到贞德郡主,她找我打听到朝堂的路怎么走,我考虑到我上个月去金蝶谷时,倍受她和萧谷主、谷主夫人的礼遇,有心投桃报李,所以,亲自陪着她走到朝堂门口,并在发现她到朝堂门口居然是击鼓鸣冤后,心里既震惊,又好奇,一直没有离开。”
“哦,原来如此!”皇上表示了解的点点头,目光却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精光。
别看他表面上因为东皇后张婉媛生三皇子时出血才病逝的缘故,把三皇子认定为害死东皇后的罪魁祸首,不愿意看到,还没满月就送出宫,交到张婉媛的母族——平阳侯的家里扶养成人,直到三皇子十八岁时,才准许三皇子离开平阳侯府,按规矩开府另居,骨子里,却深爱着三皇子,一直跟三皇子有秘密往来,并因此熟知三皇子的性格为人。
他根本不相信像三皇子这样精明的人,会在不了解萧绾到朝堂门口来的目的的情况下,就贸然陪萧绾来朝堂门口,怀疑萧绾是受了三皇子的指使,或者在三皇子的默许下,才会来击鼓鸣冤,心里对如何处理萧绾指认二皇子与许仲昆诬赖萧禹印、郑香蓉想认继子一事更多了几分慎重。
待他的另四个皇儿,二皇子周靖昌,五皇子周靖景,六皇子周靖隆,八皇子周靖显以及许仲昆、许宇华也相继赶到金銮殿里后,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一眼,然后,大声宣布:“今日,朕在此当众审理关于贞德郡主状告朕的二皇儿与镇军大将军、诬赖忠义王与忠义王妃想认镇军大将军第三子许宇华为继子一事,现在,先由朕的总管宣读一下贞德郡主呈交给朕的两份可以指证朕的二皇儿与镇军大将军、是在诬赖忠义王与忠义王妃想认镇军大将军第三子许宇华为继子的证据!”
说完,他就马上将手里的两张纸交给已经站到他跟前候着的徐德锦。
徐德锦接过后,为了以示慎重,特意挺直胸膛,暗暗提了提嗓子,才将两张纸上的内容分别认真高声念了一遍。
三皇子和在场的朝廷官员和百姓,基本上都在朝堂门口从萧绾的嘴里听过了郑天逢留下的遗训上的内容,并根据萧绾的提醒猜出了萧禹印保证书上的内容,待徐德锦念完了两张纸上的内容后,一个个都显得很镇定,倒是二皇子周靖昌,五皇子周靖景,六皇子周靖隆,八皇子周靖显四个,以及许仲昆、许仲华两个,面色各异。
其中,二皇子马上一脸愤懑地站出来,大声向皇上表示:“父皇,就算贞德郡主手里有并肩皇的遗训与忠义王的保证书,也不能因此认定儿臣与镇军大将军就是在诬赖忠义王与忠义王妃想认镇军大将军第三子许宇华为继子。因为,其一、人心易变,这遗训和保证书都是十多年前的老东西,只能证明忠义王当时为了哄并肩皇与忠义王妃高兴,的确有过保证书上那样的打算,不能证明在十多年以后,他还会跟忠义王妃一起继续坚持那样的打算;其二、忠义王与忠义王妃当初跟孩儿、镇军大将军、忠义侯在玉清关时,儿臣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们曾经向镇军大将军提出过把忠义侯过继给他们为子的要求,根本就不存在诬赖忠义王、忠义王妃的事!”
“二皇兄,你太猖狂了!”三皇子胸有成足,严厉地瞪了二皇子一眼,朗声斥责:“你怎么敢把并肩皇当年留下的遗训和忠义王当年写下的保证书如此不屑一顾呢?你难道忘了,皇爷爷三十年前曾经特意下过明旨,凡历代金蝶谷谷主留下的规矩,等同圣旨么?再说,自古有云,空口无凭,像这样白纸黑字的证据,难道不比你和镇德将军指称忠义王与忠义王妃想认镇军大将军第三子许宇华为继子这样的一面之辞要掷地有声的多么?”
“这……”二皇子倒是忘了先帝曾经特意下过明旨的事,一时理亏,略顿了顿,才色厉内荏地表示:“你少拿皇爷爷的旨意来压我,我告诉你,并肩皇与忠义王都早已经死了,像这样所谓白纸黑字的证据,极可能是贞德郡主不满意忠义王与忠义王妃给她认了许宇华为继兄,故意找人捏造出来的,根本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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