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两声清响过后,争斗宣告结束。
莫伤痕的长剑深深扎入妻子的前胸,透入半尺有余,显然连肺叶都伤了;而在他的胸前,横过一长条血痕,布衫已然裂了,血流汩汩,估计创深入骨了。“嘀嗒嘀嗒……”仿佛雨水自屋檐滴下,染得石板都殷红了,地上——已是两滩血水!
“咳咳——”莫伤痕冷面惨白,望着孤娘子道:“雁儿——,你怎么样?”
“莫哥——”
“你,你怎么样?我该死,我该死,我怎么能……我怎么能……不,为什么伤你的人竟会是我?”莫伤痕满脸不信,他是多么爱她,又怎么会忍心伤她?
孤娘子却笑了,笑得很开心,带着嘴角那一道血红,哭笑道:“不,莫哥,不关你的事。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不长眼睛,你我,竟会惨败在一介小子手里,当真是可笑呀可笑。”她突然抬头向天,哈哈大笑起来,似乎那滴血的伤口,那痛,根本不算什么。
“雁儿——!”莫伤痕狠狠一咬牙,猛地将剑从孤娘子胸前拔出,弃之一旁,然后“啊”地大叫一声,急速冲向面前的妻子,紧紧将她拥抱在怀,任由鲜血染透衣裳。
寒光散尽,残月回鞘。惊虹反退一步,也许是看到这二人重创之下的意重情深,虽恼他们昔年为祸岭南的深重罪孽,但此时却不由有些不忍了。他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杀心没有那么坚,所以方才出手的时候才会留有余力,不致令这二人葬身于此。惊虹又是一声嗤笑:“还是走不过三五招,你们败了。”
“没错,我们是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伤痕冷哼一声,丝毫不惧。
“我二人死不足惜,只求你——放了龙儿!”孤娘子又咯出一口血,果然是爱子情深,不惜生命。
“我不会杀你们,我会命人将你们带回独孤山庄听候爹的发落。至于你们的儿子,很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斩草须除根,所以,你们一家三口准备好做我独孤山庄的‘贵宾’吧!”
“你——”孤鸿雁一时气急,真气外泄,便又吐出了血。
“别求他,雁儿,都是命,咱们认了吧!只是,只是苦了龙儿,他还这么小,却要……”莫伤痕一个大汉子,如今却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莫哥……”孤鸿雁眼中一湿,抬望向窗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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