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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惊虹大惊失色,除此之外,更有他种可能?
漫天剑花破门而出,剑锋过处,桌翻椅倒,霎时裂散。
惊虹已经想好了一切应付的办法,却没想到此人的剑会来得这么快,先前拟好的招数全然派不上用场,千钧一发之际,也根本不容他施展出来。一时间无暇思索破解的办法,没奈何,惊虹只得拉着子兰连连后退。身前的无数长剑如影随形,万千剑招,委实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虚实,更不用提还招了,谁敢保证一剑挡过去能化得开所有的剑?就算是能去其九,但落下一,也等于一剑都未挡住,因为其他的剑会纷至沓来,扎在自己跟子兰的身上。是以,惊虹不能冒这个险,他也没胆子冒险!或许这是有生以来,最为令他束手无策,最为狼狈逃窜的一回了。
“怎么样,还敢不敢胡乱充当英雄好汉?”话语一出,夜幕之下的白花骤然消散,匿迹不见。
惊虹与子兰刚好退抵到左方人家的门脚,实已退无可退,好在剑光消失,没有戳到身上。二人惊魂甫定,兀自心有余悸,怔怔地望着剑光消散处渐渐清晰的人影,呼吸,也变得慢了。
那个迷雾中的人影终于开始变得清晰了,两眼可辨了——是个消瘦颀长的男子。
原来早就起雾了,怪不得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呢!惊虹在心里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若非如此,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全然无措。但是先前二人都过于紧张,一心只想来到这里看看究竟是庵堂还是百姓人家,于身遭逐渐拢起的迷雾却是未察了。
“今天就要叫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依旧是那个尖厉的嗓音,月夜之下,显得异常的刺耳。那人上前一步,他的步子很轻,几乎听不到提步落足的声音,可见轻功高明已极。“怎么,先前的傲人气势哪里去了?”黑衣人“嘿嘿”冷笑三声,又道,“有胆子的就接着吼呀!你吼呀!怎么了,不敢呀?”黑衣人步步紧逼,他的面也用黑布罩着,看不清样貌,只露出一对幽狼一般的泛光眸子,夜色下,异常可怖。他一步步地近了,左手轻盈盈地提着那口与他身形极为相称的宝剑,剑未出鞘,却散发着凛冽的杀机。他近了,却不是朝着惊虹,而是凑近子兰,冷冷一笑:“现在,你该知道谁是比较有本事的人了,还敢继续跟着他吗?”偏头轻瞟惊虹一眼,接着道,“放心,爷爷对女人不感兴趣。不过,我干爷可是很喜欢你这种妙龄少女,尤其是像姑娘这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你——,直娘贼,臭怪物!”子兰恨得咬牙切齿,虽然骇惧他的实力,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提剑便挥砍过去。
那人虽隔得近,但因闪躲得快,轻易就避过了子兰的剑锋,一退又进,大笑道:“小丫头性子倒挺野,不过干爷就是喜欢你这性子的姑娘,哈哈——”
“子兰,你猜对了,这还真是个怪物!”惊虹本来还不敢肯定,但是听他这么一笑,便猜出了个大概。
“什么意思?”子兰茫然回过头来,适才不过是她气愤之下脱口骂出的话,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取之处。
“你没听出这是公公的声音么?尖尖的,但又略带一点男子的雄浑,不正是太监么?”
子兰经他这么一说,似有所悟,心头怒气渐渐消散,冷嗤道:“原来是个妖人,怪不得声音怪怪的。”突然凑到惊虹身边,细细问道:“为什么太监的声音就是尖尖的呢?”
惊虹给她靠得近,又是问的这样一个问题,不禁满面通红,吞吞吐吐道:“不……不就是因为……因为已经不是男……男人么?”
“为什么不是男人声音就一定是尖尖的呢?”子兰仰着面接着问。
“不是……不是男人身体就……就不……不全,自然,嗓音跟正常的男子不一样。——诶,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害臊!”惊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打也不是场合,骂也不是时候。
“我干嘛要害臊?”子兰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