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收起折扇,点了点他兄弟二人的肩头,说道:“你们看,西角放了恁多的结亲礼事,门窗也都贴满了红纸喜字,吊檐下的梁子上挂了四个红纸裱的灯笼,当是要成婚。吉时未到,嘉宾未至,何以竟没了声息,难道是人去楼空?”
左边那兄道:“不该吧,可是闫老妇自己传信请我们来的,这婚没成怎么能走呢?何况,听说她擒住了独孤山庄的少庄主,四处走动岂不平添危险?”
“哥哥的话在理,咱们就是为了这独孤少庄主而来的!嗨,穷日子过久了,真个不好受,好歹也跟独孤世前辈讨些钱财花花,添两件新衣裳也是好的。”
“哼,只怕你们有手拿,却没命花!”惊虹在心里骂道。
子兰却“噗嗤”一笑,在惊虹耳边小声说道:“你堂堂少庄主就只值两件新衣裳,哈哈。”
惊虹听了更是没好气,心中思忖待会儿定要好好招待这些家伙一番,以解心头闷气。
执扇之人将纸扇“刷”地打开,笑着说道:“如此说来,不是独孤老爷太小气,就是少庄主太不值钱了!”
右边那弟奇道:“咦,怎的不是衣服要价太高了?”
三人齐声大笑。
看你们能笑到多久!惊虹握紧残月,伺机出剑,拟待一举歼敌。
那人将扇一合,星目电闪,瞥了一眼里堂,对二人说道:“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咱们来了这么久,说话这么大声,尚未见有人应,里面自也不见得有人,说不定是有独孤山庄的人追踪到此,闫老妇不得不临时转换地方,不过应该给咱们留下了什么暗示才对。”
两兄弟齐点头应道:“不错,不错,若非如此,怎会走得这般仓促,定是有独孤山庄的高手寻踪到此。”往前大跨两步,忽觉哪里不妥,其兄道:“慢着,万一里边儿有埋伏怎么办?”“哎呀,哥,你就是胆儿小,闫老妇与她那丑儿子都走了,谁还会这么无聊在这儿苦守?放心吧,里面肯定没有人!”其弟哪管三七二十一,径直迈开步子,又大步往惊虹等人所在的祠堂跨去。其兄恐其中伏,只得尾随其后,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看起来倒像是做贼的。
后面那人将扇一展,嘴角露出一抹诡笑,一抬足,也就追了过去。
“什么破祠堂,乱七八糟的,跟叫花子的狗窝有何区别?”最前面那人仰头不住喝骂,忽然脚下踩到了什么圆滑的棍子,一个站立不住打了个趑趄,好在被后面跟上来的兄长一手抓住了裤腰,这才没有仆身摔成狗吃屎。他长吸了口气,抚胸吁道:“好险,好险!”忽然眼角余光瞟到几个人影,情知不妙,急忙警道:“里面有人,快……”话未说完,人就已经真的仆倒在地,这回可是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惊起一阵灰!
其兄赶紧后退一步,他知道兄弟的功夫,能在无声无息间将之点倒,绝非泛泛之辈,故而叫道:“古兄弟,来了硬茬儿!”忽然后背一痛,也就倒在了其弟身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