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乃大唐香山居士白居易的《放言》诗篇之其三。全篇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诗中述及的王莽。
王莽,字巨君,新都哀侯王曼次子,中国史上新朝的建立者,即新始祖,也称建兴帝或新帝,公元八年至公元廿三年在位。王莽为西汉外戚王氏家族的重要成员,其人谦恭俭让,礼贤下士,在朝野素有威名。西汉末年,社稷动荡,王莽被朝野视为能挽危局的不二人选,被看作是“周公再世”。公元八年腊月,王莽代汉建新,建元“始建国”,宣布推行新政,史称“王莽改制”。只是,王莽统治的末期,天下大乱,新莽地皇四年,更始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乱军之中。而这个权倾一时的王莽,正是大名府人。
惊虹望着面前的大名府地界,咨嗟长息,喃喃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话,说得一点儿不假。”
子兰从石板上站起,向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惊虹顺手一指,振声道:“前方不远处,该是大名府的地界了。”
子兰从未到过这里,奇道:“你如何知道?”
惊虹又是一指,道:“那边有块界碑,上面正是写的大名府三个遒劲大字,只是年岁已久,历经风吹雨打的,磨灭了当初的光泽罢了。”
子兰的内功尚浅,目力较之惊虹可谓相去百里千里,却哪里能看得见什么碑不碑的,她探头望了好一阵,便缩了回来,向着惊虹娇嗔薄怒。
惊虹架开她的短剑,笑着告饶道:“别闹了,咱么再歇息片刻,便接着上路吧。”
“嗯。”子兰点了点头。
两人策马而行,不多时就在路旁看到了惊虹所说的那块界碑,上面生满了暗黑的斑点,果然经风霜雪雨所蚀,失却了昔日的光彩,纵然是在炎炎烈日下,也是那般的暗淡无光,好似伫立着不动,一副蓬头历齿颓样儿的花白老人。
子兰勒住缰绳,怔怔盯着这块石碑,旋即回头一望,那郁郁葱葱的碧树林约莫在一里开外,不由瞪大了眼睛失神惊呼:他怎么能看到这么远的东西?望着惊虹奔去的身影,摇了摇头,拍马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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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为何为大宋京师陪都呀?”子兰仰头望着面前十余丈巍峨高耸的城楼,顾盼延绵左右两天四五丈高的城墙,虽立在马上,也嫌自己太过渺小,一如江海扁舟,禁不住掩面惊呼。只是,这里,比之东京皇城,却略有不足。
“那还不是宋仁宗庆历二年,契丹在昔日的南京集结重兵,伺机南侵。消息传到宋都汴梁东京之后,朝廷文武官员紧急商量对策。不少臣公主张把京城西迁洛阳,还有人主张讲和,丞相吕夷简曾在大名府为官,十分熟悉黄河以北的情况,曾言道:‘使契丹得渡过河,虽高城深池,何可恃耶?我闻契丹畏强侮怯,遽城洛阳,亡以示威。’后又提出建都大名之说,示天子欲将亲征的决心,以伐其南犯的图谋。大名府乃黄河北面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可说把守着大宋的北面大门。虽然辽人凶悍,但只要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仁宗皇帝最后还是采纳了吕相的建议,是年五月就将大名府建为都城,定名‘北京’。而契丹听说南朝在大名建立了陪都,畏怕形势,心中惧怯,就打消了那次南侵的念头。北京大名府这一宋京陪都,也就这样有了。”惊虹似在回味脑海中的这些故事。
子兰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惊虹淡淡一笑,道:“以前没事的时候,师兄师姐们爱跟我说故事,刚好,我还记得这一段。”顿了顿,“既然是陪都,自是为天子而建,里面当还有宫城。子兰,有机会咱们进去看看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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