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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这小子下套子诓我,若是不应,便是在打自己嘴巴,但若是就这么应了,那我白云遥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哥哥嫂嫂?”心中踌躇不定,便没再继续进招。
妖月见他停手不打,便也撤了招,退到独孤山庄庄众前面。
惊虹义正辞严,说道:“君子重诺,该当言出必践,答应了的事岂可再反悔?那可比之猪狗也不如了。”
独孤山庄立时有人跟着说道:“对对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反悔,连马也大是不如!”又有人道:“出尔反尔,不是大丈夫行径!”众人纷纷喝骂,什么言辞都有,自也少不得难听的脏话。“大家别嚷,要是这家伙敢赖账,咱们一哄而上,准将他剁成肉酱!”众人哄然称是,拔刀的拔刀,抽剑的抽剑,眼看便要将灰衣人乱刃分尸。
灰衣人天生傲骨,若是与他好言相商还好,如若恶语相向,便是以少敌多,鱼死网破,也绝不低头,当下挺胸抬首喝道:“哪个有胆子的就给老子上来,看爷爷三拳两脚打得你们这群狗仗人势之辈找不着南北!”
“滚你奶奶的,你当你爷爷跟你姑奶奶们都是吃素的不成?”独孤山庄庄众中立马有人反语驳斥。
“就是,姑奶奶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是你小儿能够说打就打得到的?”另一女子娇喝道。
阮魂殇举目望去,看到是第二排里的一个四十二三岁的中年美妇,一头秀发似天街流云,又挽着发髻,更增稠厚,往下看,两撇淡淡的峨眉略微上挑,一双丹凤眼朝右前方斜视,鼻骨略低,一张朱红色的娇唇轻启轻合,昏暗的灯光下不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面如处子之娥姣,体态曼妙,顾盼生姿,黑色的丝织绸裙一拖委地,衬得她成熟的贵妇之气中透着几分少女的滋味,十分惹人亲爱。阮魂殇历经半生,从寻常人家到青楼妓院,自认阅人无数,但是如眼前这样一个令人见之动心的妇人,还是头一回见到,一时间不由瞧得痴了。
“哈哈,柳大姐言之有理,咱们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不过近些年过着太平日子,没再多走动,难道便因此从江湖上除名了不成?”她左边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应和道,虽然生得还算是眉清目秀,但是左颊那自上而下一条半尺来长的疤痕就让他看起来有些山上寨子里的像强人了。
“噗噗——”子兰忽然捂着嘴大笑。
阮魂殇这才惊醒过来,转头看着她,问道:“欧阳姑娘怎么了?”
子兰指着他,笑道:“你还问我?那你跟我说说你刚刚在看什么?”眯着小眼“嘿嘿”冷笑,像是抓住了阮魂殇的什么把柄一般。
阮魂殇老脸一红,叱道:“我看什么了?你别瞎猜!”
“嗨呀——,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承认,如此畏畏缩缩,算得什么?这可叫子兰瞧不起了!”
阮魂殇脸已变黑,恼而不发,只道:“小丫头多嘴!”
子兰也不气,继续说道:“前辈可知道那位姑姑是谁?”
“是谁?”阮魂殇脑海中翻了个遍,可是半点头绪都没摸到,他是真想知道这个妇人究竟是谁。
“哈哈,不打自招了吧?还说没看,真是有色心没色胆!”子兰嗤之以鼻,讥笑道。
“哼,鬼机灵!”阮魂殇被她说中了心事,无可辩驳,只得敷衍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