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喷一口火便可烧塌周山!还算你会说话,老夫便不跟她一般见识!”灰衣人熄了熄火,掉转头去不再瞪子兰。
“那咱们就言归正传,回到打赌的事儿来!”惊虹抱拳说道。
那灰衣人一听到打赌,又是摆手大笑。
“前辈不要只是笑,倘若前辈不敢赌的话,那么便算是惊虹输了。哎呀,不赌也罢,不赌也罢!”惊虹装得意兴阑珊,摇头晃脑只是叹气——却是以退为进。
灰衣人笑声渐低,摆了摆手,“嘿嘿”笑道:“你用不着激老夫,老夫应赌就是了。”稍一凝神,又道,“看来,你小子是智珠在握稳操胜券了?”
惊虹振声而笑,道:“那倒不是,既是赌博嘛,谁也没个准数,不过小子倒是颇有信心……”
“有信心赢老夫?”
惊虹默然不语,却与说了无异。
“嗨,五五之数,永无定数,是以老夫一生之中鲜有与人赌斗。”灰衣人似在感叹,他素来心机较重,若没有必胜的把握,多半不会出手。
惊虹道:“那咱们可算是同道中人了,惊虹也不喜欢与别人赌博,我独孤山庄虽然不缺钱,但是若凭着几粒色子就输掉的话,免不得一顿家法。好在惊虹比较谨慎,到如今尚未输掉一文钱,自也没给爹爹手里的鞭子打过了。”
灰衣人冷冷一笑,说道:“俗话说,这人越有钱便越抠门儿,看来这话不假呀!”
“前辈未免语话偏颇了。天底下行商之人,一分一厘均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如我独孤山庄,举国都有楼面,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不计其数,他们每日劳心劳力,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钱财岂可胡乱败于我手?”
独孤山庄一众听到他们的少主如此体恤下属,无不感恩戴德,纷纷有人说道:“少主洪恩,我等为了独孤山庄,为了庄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有人道:“哼,少主可不抠门儿,适才已代庄主捐献了十万贯钱财给朝廷以赈灾。说我们家少主小气,你们逍遥派可曾出过一分钱一碗粥救济穷苦百姓?”
灰衣人缄默无言,想是对独孤山庄仆众说的话若有所思。心想:是呀,灵鹫宫建在天山缥缈峰,远在关外,经朝历代,无人管辖,这许多年来,武功高强者不在少数,但于百姓于社稷有功者,少之又少。
“欸,诸位山庄兄弟,咱们努力赚钱就是用来花的,这花在受苦受难的千万百姓身上,那才算是花得值了,众位兄弟也不用在人前论说,免得旁人说咱们山庄贪图声名。”
众人哄然称是,均觉少主之话甚是有理。
灰衣人仰天一声长叹,闭目说道:“那好,就请出掌吧!”
“如此,惊虹得罪了!”一甩手,单掌斜斜飘飘地朝灰衣人劈去。虽然去势飘忽,却也不难琢磨。
灰衣人“嘿嘿”冷笑,亦是单掌相迎,去势更加飘忽难测。他左手运上北冥真气,既看准来人掌势,当即毫无顾忌,拟把惊虹的右掌牢牢吸住。
“便如前辈所愿!”惊虹突然掌去奔雷,迅若流星,一掌抵在灰衣人的左掌之上。
灰衣人想不到对手出手竟会快比鬼魅,微愕之际,不想已与他掌对上掌了,急忙运起北冥要诀,吸取对手体内功力,岂料触手之物坚如金石,着力之处堪比山岳,却又哪里撼得动分毫?更加不用提吸取人家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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